莲花观
丧心病狂!”
林白怒斥,双拳紧握,恨不能冲上前去与那人厮打。
“我的女儿?三娘,你俩相处恁长时间,你都瞒着么?”
吴霖枫嗤笑了一下,便挑眉望向赵初悟。
林白愣住,满是疑惑地看向赵初悟,她有何事隐瞒于我?
“不,我只是没个好时机告之而已。”
仔细想来确实这两人重逢至今,少有时间相处。
“那今日便是个好时机!林白,你仔细瞧看团团模样,与我几分像,与你几分像?你再仔细想想,团团的生辰是天宝二十五年七月初十,那往前推十月呢?”
吴霖枫一个个的质问,让林白不禁细想,往前推十个月的话,九月初九林家村!团团那容貌虽说更像赵初悟,但确实与吴霖枫无一出相似,细看起来倒有几处长的更似自己。
林白心中又惊又喜,满眼期待地看向赵初悟。
赵初悟瞟了眼林白,沉默不语,并没有反驳。
林白欣喜若狂,团团是自己的孩子!自己早已有孩子了!
“想明白了?想明白了就把账本以及信件交与我,我就让你们一家团聚。”
赵初悟十分不解到底是何等重要的信件以及账本,让吴六郎如此丧失本性。
“那些物什不在我这。”
林白此话一出,吴霖枫脸色一转,战场上的狠厉便显露出来。
电闪雷鸣之间,一拳直冲林白,向那要害打去。林白双手顺势一挡,吴霖枫反应迅猛,一个抬腿侧踢,林白同样抬腿回挡。可林白如何打得过那身经百战的大将军,几个回合,林白不敌,被一脚踢到那梁柱之上,面色惨白,倒落在地,一口鲜血从嘴角倏地流出。
“林白!”
赵初悟一阵痛意以及担忧直达心口,冲上前去抱着林白,左右查看伤情,焦急呼唤。
“吴霖枫!你到底着了甚魔!为一破账本以及信件去掳人!伤人!甚至要杀人!你真的是我认识的吴六郎么?”
赵初悟抱着受伤的林白,抬头狠狠地盯着吴霖枫,并声嘶力竭地呵斥着。
“三娘……”
吴霖枫见昔日好友一脸冷漠地痛斥自己,身上戾气收了收,无奈道:“我……我不想的啊!三娘,我父亲前两日送信哀求于我,全家七十二条人命全寄于我身上!我该如何?自古忠孝难两全,我已为这南国守住恁多疆土,已尽了那忠!但我身为吴家六郎,从未尽一天孝,父母已两鬓斑白,我只不过想守住吴家,尽孝罢了!”
吴霖枫越说越悲痛,越说越激动。
“你这是愚孝!你若是真心欲守这吴家,就该劝服令尊向官家坦言,或许还能一线生机!”
林白忍住痛意,大声向吴霖枫喊道。
“你以为我没思忖过?林白!你可知官家重文抑武,因我战功济济便猜忌于我,而那些同僚文官也排挤于我,若我劝父亲自首,真能保住吴家一线生机么!”
吴霖枫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甚至可能拖累父亲。
“你交出军权,吴忠自首指出幕后主使,我与王相向官家求情,自可保你全家性命!”
林白缓缓站了起来,信誓旦旦道。
“我凭甚信你?”
吴霖枫听后,面露犹豫,这样确实可行,但林白空口白牙,如何信的?
“可你还有后路吗?就算你将那信件与账本拿了去,损毁了去,又如何!官家与太后争权,现今官家正值壮年,可太后已入了花甲之年,你心中没有计较?且局势这半年已然分明,你还没明了?国舅这事迟早会败露啊!你吴家能躲到几时?若你实在不信,我的私印且与你,这私印之事可大可小,总该算是我的诚意。”
林白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