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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渊让银两把当初文舒亲手送的琼花路取来,一人对着窗外独斟独饮良久。
又曾经,墨啸过来说起,有一家人家大主子养病疗伤无暇过问俗事,小主子如脱缰的野马般到处闯祸无所顾忌,人人怨声载道无处喊冤。
想起当年有人不过闭关一年,苦主就站了一屋子,这么些年下来,怕是整个府邸也要容不下。
便摇着扇子笑道:「这有什么,不就是几只野鸡几只野兔么?从前及至今后,凡小主子闹了事就让他们都递个条子进来寻我澜渊就是了。」
想了一想又补了一句:「只是这事不许张扬,若让我知道是哪个多嘴的嚷开的,我拔了他的舌头去给那小主子下酒。」
话未说完,墨啸就已苦了脸:「你这不是更放纵了他么?」
澜渊只是笑:「我不纵着他,难道还纵着你么?」
天帝下了诏让他回去,澜渊一口回绝:
「我原先花天酒地惯了,现在这样清心寡欲的也挺好。」视线一直停在远处的山前。
天后无奈,只得含着泪回去。
狐王的伤全好了,百年来第一次在众王议事时路面,依旧银发白衣有一双灿金的眼瞳,依旧寡言少语脸上看不出悲喜。
银两把众人的描述一字不漏地复述给澜渊听,澜渊倚在窗前看那翘起的檐角,手里的折扇展开又收拢。
「你倒是悠闲,可苦了那个篱清,伤才刚好就又要操劳。」墨啸匆匆走进来端起茶壶就猛灌了一大口,「再别说我墨啸不够义气,我费了多少口舌才从赤狐那个老家伙嘴里帮你套出话来。篱落,那个你纵着的小主子,快到天劫了。」
竹扇「唰——」地启开,窗前的人怔了一怔才扭过头来:「谢了。」
百年间,只这一回,笑一直延伸到了眼底。
夏末的夜晚,朗月皎皎,星辰点点,慢慢有一团乌云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