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试探
桓猊试探幽冷的目光:“昨晚从御花园出来,妹妹身子有些不适,不打搅两位兄长雅致,独自回府,
还是谢家六郎送我回来的。”
桓猊闻言声音沉了下去,“谢玑,你与他攀扯上作甚?”
桌底下正被男人握住小手揉着,递来绵绵不断的热意,芸娣面颊绯红,双目含春意,“当初圣上给两家指婚,还是阿兄亲自求
来,才过去三年,大兄怎么忘得一干二净?”
这一幕落在桓猊眼里,却生别的念头,一时间,他脸色有些绷不住,但还是克制的,冷声道:“当年之事,我自不会忘记分
毫。”
在亭中叙话片刻,桓猊待不住,兄妹二人一起送客到门口,桓猊坐在马背之上,居高临下望着台阶上的二人,他们并肩站立,
容貌都生的极好,不似兄妹,反而似一对璧人,这一古怪的念头再次浮起来,桓猊别开脸:“送到这便是。”
桓琨颔首,“来日回荆州,传我个口信儿,我携妹妹在城外劳劳亭,为阿兄践行。”
芸娣站在一旁,也点点头,却察觉一道目光在她脸上一掠而过,拂过她鬓发时一顿。
她心下暗叫糟糕,荼蘼簪忘记摘下来了,却见桓猊没有逗留,头也不回扬长而去,不觉松口气。
回到都督府上,一同被带回来的美人瑟瑟跪在桓猊面前,口中道:“妾所言无一字是假,昨夜戌时在外迷了路,快近子时才
被寻回来,不曾乘轿子来过韶光殿,期间当是有人冒充妾,又怕事情败露,在哪儿躲了一夜,至于宫人和妾那婢女为何不肯承
认,想必是怕都督责怪,这才扯了谎,请都督明鉴。”
桓猊听了她一大堆话,脑海里反复掠过小娘子站在台阶上,鬓挽荼蘼簪的情形,那份猜忌之心倒是渐渐淡了。
他去丞相府,原就是为了试探,只靠心中一点猜忌不够,他得仔细琢磨这二人的神色,要是叫他发现丝毫猫腻,别想轻易饶过
去,结果扯出来一个谢玑,不免把桓琨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来,脑海里又想着荼蘼簪的样子,就压下这些心思,淡淡
道:“成了,回去罢。”
美人一怔,呆呆的,“回哪儿?”
桓猊嫌她烦,让侍卫将人带下去,卫典丹端茶道:“主公现在可以放心了。”
桓猊正接过茶,扫他一眼,忽然就笑问一句,“放什么心?”
卫典丹道:“三娘子并无大碍。”
“你叫她什么?”桓猊旋又眉梢一挑,嗤笑,“送了礼,就承认她是我们桓家的人,做梦。”
卫典丹知趣不再说此事,转眼又道:“属下收到消息,薛景仰将月白夫人欺负,那夜险些溺死在后池中,月白先生便寻了那薛
景仰的仇,这几日薛景仰歇息在家,不曾露面一步,听说是断了一条左臂。”
桓猊道:“薛景仰,也是自作自受。这些年我够纵容他了,可你看看他待在家主之位上,做过什么实事,仗着祖辈留下来的基
业,从妻族那里吸血,活生生一条肥虫,吃花酒玩女人倒是一等一的本领。秋月白做事虽凶悍,但自个女人被欺负,这口气哪
能忍得,”他无奈摇头,又道,“你去备两份礼,一份先送月白先生家,另一份,改天等我瞧瞧薛景仰伤势。”
天色晕出红光,眼见日落,偌大一个芙蓉池,荡着一叶扁舟,二人依偎在小船上,周围挨积一朵朵水芙蓉,有这一方天然屏
障,行事无所忌惮了。
船行过来,水声一重重,倒映出船上香艳又半遮半掩的一幕。
就见小美人衣衫被剥去一半,露出软绵绵的乳儿,软嫩的雪臂,正环住俊俏郎君的脖颈,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