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族大祭司说,我们定能得一个善终。”
“善终?”
“对,这一世就是我们的善终,很快了,这局棋最后的一颗活子,已经入局,只等一个时机,我很快便能带你出去了······”
青玄只低头又吻了吻依旧静默不语的秦艽,想着即将迎来的结局,万般复杂的心绪从心底澎湃激荡,虽与秦艽已在塔中一起度过了这数十万年只有彼此的日子,但对在无望中独自追逐了已不知多少次轮回往复的青玄来说,这样美好的时光也只如白驹过隙般短暂,
他贪求的更多,
他亦骗了秦艽,
当初他带着秦艽尸骨上的一截护心骨费尽心机才在大荒深处挖出隐世蛰伏的青丘狐族。
彼时九界还为十界,妖族当时本正如日中天,一直压制其的魔族已无法遏止妖族的壮大,却只因为一个魔女,挑起了妖族最为强大的两个派系之争,妖族也在这场举族的内斗中再不成气候,而瞬间蔓延了整个妖族的蛮荒内战也祸及了狐族,最终只得带着残存的后脉远走大荒深处,再不出世。
狐族大祭司面对跋涉而来的青玄却宁死不肯占这一卦,青丘狐族本就通晓天意,这局已现端倪的博弈并不是他敢赌上一族气运去窥探的,最终青玄用几乎屠尽一族的滴血长剑指着狐族的幼主,换来了大祭司最后的占卦断言:
求不得。
自此他便知天意,
但他不甘心,他因这方世界的天道法则博弈而被诱入局,本为斩落已堕的天道来消弭己身业障,却又因见毗婆尸佛一眼而殒命,以仙人之体堕入六道轮回,
他只求秦艽动情相还难道不应该吗?
这都是他应得的,是秦艽欠他的。
青玄俯身动情的吻着心上人,只觉一股戾气和暴虐的畅快从心底翻涌上来,却在低头对上秦艽望过来的眼里又瞬间化为柔肠百结,只抱起秦艽欺在了大开的轩榥上,素白纱衣悄然滑落,秦艽手环住他的肩膀,因为这个过于激烈的深吻而不由的仰头,却被青玄按在脑后的手抵住无法推拒,只得被迫承受这个仿佛要将自己吞噬的深吻里,轻薄的衣衫早已被扯去,将将露出的纤腰雪肩被紧接着覆上来之人遮挡,只隐约可见一片凝脂雪白,窗轩的薄纱被风吹散,在朦胧的天光中人影交缠起伏,雪依然簌簌的下着,一声似有似无的喟叹,克制而压抑:
“阿艽,给我一个孩子吧······”
—————————————————————————————————————————————————
蹑手蹑脚的从禁地回来,李维一路警惕的左顾右盼,生怕从黑暗的林子里突然窜出个二五仔。
那天秦芥出来霸占着椅子喝了杯茶,留下个没头没尾的话就消失了。
反倒是惹得李维这些天来一直忍不住琢磨起手里的佛珠来,原书剧情和现实的冲突让他一直摇摆不定。
自己在这个世界也没什么朋友,便忍不住飞了个纸鹤去问问马盈盈,再顺便附上了些驻颜丹养神丸各种仙界的稀罕物件和一些会发光的衣料绸缎······
从李维在诀云派逐渐站稳脚跟后,就开始给马盈盈纸鹤传信了,通常都是他写长长的信,再带些诀云派的小特产之类的一起给马盈盈送过去,但纸鹤从未回来过,李维猜测以马盈盈那个爱钱的个性,肯定是逮住纸鹤就不舍得放了,一想到她关了一笼子纸鹤李维就忍不住想笑,而纸鹤离开时间太久就会恢复成普通的符纸,后来可能是马盈盈发现了这个事实,便也偶尔会捎一把草一朵花什么的小礼物带回给李维了。
“既然你那么好奇,那就去查查吧。”
这次马盈盈倒是回了张纸条,而李维也就从那天开始悄悄的在诀云派探查有关“秦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