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他已经极度克制自己不要与天子直视,不要去听他的心声,也不要去受那心跳的干扰。
此刻,那心跳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
明辞越忽生不祥的预感,顾不了那么多,快步寻着声音找了过去。
喜床就在眼前,隔着缦纱,一个背对他的身影站在床边俯身另一个人身上,手还不规矩地四处摸索着。
一瞬间,明辞越脑内空白,杀心煞起,小臂青筋暴起,直接拉满了长弓,对准了床边那颗头颅。
什么国境外交,什么西漠皇子,他什么都顾不了了,眼前这个就是他可以轻而易举一箭毙命的掌中囚。
皇叔?那个身影转了过来,有些讶然,又压低声音,冲他招了招手。
纪筝恶劣地咧了咧唇,朕给璎贵妃留点痕迹。
明辞越:
纪筝已经把黎婴的衣衫褪了一半,肩头,锁骨,连带着雪白皮肤的腿部都留下了狼藉一片的红色暧昧痕迹。
一边掐一边小声,让你再想上朕!
纪筝掐完还不过瘾,又退后几步欣赏杰作,再次上前把黎婴的双腿分开屈起,这样第二天起来,这人就会感到双腿酸软难以走路。
明辞越哑然,圣上这是
黎婴这种人,不安分太久,不知又带着西漠什么阴谋,既然他这么想发生点什么,朕若不满足他,以后还要被他缠着烦。纪筝回头看见明辞越诧异的神色,突然有些尴尬,怎么能让端方如玉的君子看见这种带颜色的场面呢。
你别看了。纪筝伸手捂了他眼,轻声嘟囔,你这种人肯定又看不懂
明辞越的目色晦涩难懂极了,他的喉结上下轻滚,欲言又止,不,圣上,这痕迹依他推断黎婴在榻上的身份,这痕迹肯定不该是这么做的
纪筝皱眉:痕迹怎么了?你又没经验,懂什么。
是。明辞越的目光紧紧盯住了天子暴露在外的雪白后颈,很轻很轻道,臣不懂,多谢圣上教诲。
不一会儿他的手伸了过来,轻轻遮住纪筝的眼,臣不看,圣上也别看,脏。
在小天子看不见的地方,明辞越的面色冷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了床榻一眼,不一会儿,十分不小心地挥袖打翻了一旁的马奶酒,乳白色液体淅淅沥沥落在被褥间,还有不少溅在了他二人的袖袍上。
纪筝猛地一阵咳嗽,直接呛红了脸,但看明辞越又是满脸淡然无辜,丝毫没有想偏的样子。
果然,君子清洁如玉,只有他满脑子‍黄‌‍色‌‎废料。
纪筝扯开话题问道:这药你是哪弄来的,药效不错。
明辞越明显一顿,勉强偏开视线,有些艰难地开口,含糊其辞道:嗯是暗刃从黎婴那边搜过来的西漠药物。
他也不算说谎,这是韩城之前串通黎婴得来的,而他只是从韩城手里搜来的罢了。
明辞越试探问:圣上会怪我手段阴暗,让圣上给璎贵妃下药么?
这算什么手段阴暗。纪筝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是他想先对朕下药的,皇叔还是太心软了,跟着朕学着点。
明辞越终于释然地扬了下唇,嗯,圣上无事便好。
黎婴已经昏迷了,纪筝想着自己只需要翌日赶在他醒来前回床边,事后清晨一根烟就行。
他跟在明辞越的身后也从帐子后窗翻了出去,帐子后方不属于营地,远离了皇家牧场,露出的是一片视野开阔,星疏月朗的山坡草地。
冬日里的草很低很低,没不过脚脖,远望而去开阔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