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实实在在睡了一整个下午,辛棠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只觉得骨头都要酥了。
更别提还病着的嬴欢了,浑身使不上劲,挣扎了半天也爬不起来。
辛棠觉得有点搞笑,尤其是他发现,他一只手就能把现在的嬴欢按回床上,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嬴欢的烧已经退了一些下去,但思维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他不明所以地看着辛棠,雾蒙蒙的眼睛显得有些委屈。
棠棠嬴欢低声喊辛棠的名字,嘴巴只张开一点缝隙,声音听起来可怜又黏糊。
辛棠莫名有种欺负了小孩子的错觉。
不不,不能被表象迷惑!
生病只是暂时的,他应该抓住这个机会才对!
想到嬴欢清醒时的模样,辛棠恶从胆边生,捏住了嬴欢的脸,不要叫我棠棠,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应该叫我老公知道吗?
嬴欢也不知道扯开辛棠的手,就这么固执地看着他:你就是棠棠。
老公是比棠棠更亲近的称呼。
你是棠棠。
我是你老公。
棠棠!
辛棠:
他悟了,如果傻子也分种类,嬴欢应该属于一根筋的那种,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若是和他的意志刚好相符,那他就很好骗;若是和他的意志不相符,那不好意思,说什么都是白搭。
算了,散了散了。
辛棠松开嬴欢站了起来,不叫算了,你自己玩儿吧,我去准备晚饭。
他这种行为,准确来说,应该叫做放过了生病中的嬴欢,但反应迟钝的嬴欢显然是误会了他的意思。
在辛棠站起来准备离开时,嬴欢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摆,不走。
辛棠故意板着脸:为什么不走?你又不听我的话。
不走。
你不想我走吗?
嬴欢皱了皱眉,没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你不想我走,但走不走的决定权在我,你能做的是,是用别的办法改变我的决定,你懂吗?
嬴欢还是不说话,但他看着辛棠的眼神变了。
似乎,隐含着期待?
你是想知道怎么改变我的想法吗?为什么不说话?我不可能看懂你的每个眼神。
嬴欢:说话。
辛棠:???
算了,他不和傻子计较。
辛棠仔细把嬴欢说的话都捋了一遍,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从嬴欢生病了开始,说话的主语几乎都不是他自己,每当辛棠以嬴欢为主语问问题的时候,嬴欢就会沉默,单只用眼神或者动作表达他的意思。
为什么不能以自己为主语说话?又是和过去的事情有关吗?
想到这里,辛棠突然就没了继续逗弄嬴欢的心思,说道:你不懂,我可以教你,首先,叫一声老公我听听?
他估摸着嬴欢也不可能真开口,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只等着嬴欢拒绝了他好光明正大地离开。
嬴欢果真没有开口,但他也没有松手,始终就那副傻了吧唧的样子盯着辛棠。
就在辛棠有些不耐烦,想直接把嬴欢摁回床上时,嬴欢启唇,含糊地喊了一句:老公。
说罢,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他期期艾艾地看着辛棠,小声地加了一句:棠棠仿佛在期待着辛棠的表扬。
辛棠眼睛差点红了。
他本来就受不了嬴欢那张脸,平日里嬴欢的气场能压住美艳的长相,他还能勉强控制一下老色|批的心。
可现在的嬴欢做出一副无害甚至是期待的表情,只把脸衬得更加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