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妈妈的亲女，但从法律角度上来说，你根本不是她的奶奶。所以，你无权带她走。”

    说着，顾卿卿声音放轻一点，却仍然冷得怕：“老婆婆，你有什困难的话，我帮你报警，警察会帮你解决的。”

    不远处的保安巡逻队听见声音，也及时赶了过来，把两人和老太婆挡开。顾匪和顾卿卿每天都走这条路上学，巡逻队的人早熟悉她了，他看见这个脏兮兮的老太婆，意识以为是疯子溜进来纠缠顾家姐妹，立刻上前去把老太婆拧开，还

    有人给顾湖泊打了电话。

    看着保安把老太婆拖走，顾卿卿才放松来，冰冷的眼神也逐渐恢复温度，对着顾匪轻轻笑了一。

    顾匪还是第一次遇见老太婆这疯疯癫癫撒泼打诨的人，有些懵懵的，看见顾卿卿的笑，意识就向她伸手，然后往她怀里靠了靠。

    这时，被拖走的老太婆突然又爆发一阵力气，从保安手中挣脱，再一次扑了过来。

    “孙女啊——！”老太婆喊得撕心裂肺，“当初要不是我把你和顾家大小姐掉包，你根本就过不了这好的日子！是因为奶奶我，你才没在乡受苦的，现在你长大了，该跟奶奶回去报答我了啊——！如果不是奶奶我，你说不定跟着顾远死在乡了，你……”

    老太婆话还没说完，又被保安拖走了。

    顾匪两人却错愕地怔在原地。

    当初她不是被医院抱错，而是被老太婆掉包了？

    她前十八年交换人生，一个在城里享福，一个在乡受苦，并不是因为偶然，而是有人故意而为？而且那个人在血缘上，是顾匪的亲奶奶？

    顾卿卿……顾卿卿原本以在城里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的，原本不用经历乡的那些痛苦的，是因为顾匪……因为她的奶奶，才变成现在这样。

    虽然明知不是己的错，顾匪胃里却一阵克制不住地翻涌，差点弯腰干呕。心脏一瞬间也疼得厉害，她想抱住顾卿卿，是手伸到一半，又无力地缩了回来。

    顾匪一直、一直是个正直的好孩子，顾卿卿刚回顾家的时候，她会因为她偶然地交换了人生，而心疼顾卿卿。现在发现一切竟然不是偶然后，心里则是漫天的内疚痛苦。

    顾匪没有抱住顾卿卿，顾卿卿却突然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她，然后揽着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顾匪猝不及防地离地，紧紧贴在顾卿卿怀里，错愕地挣扎起来，连害怕都忘了。

    “别乱动。”顾卿卿轻叹一气，命令似的声。

    这时她的声音仍然是冰冷的，却和刚才面对老太婆时截然不，刚才像是没有温度的冰

    山，这时却像是

    化开的雪水，温柔地流淌着。

    顾匪不敢再动了，也不敢伸手抱住顾卿卿的肩膀，只是无声地眨了眨红彤彤的眼眶，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顾卿卿抱着她走进小区，然后回了家，将她放在沙发上。

    “对不……”顾匪意识抱住膝盖缩成一团，才开，声音就被顾卿卿打断了。

    顾卿卿牵起她的手背，低头轻吻上去，笑容温软、恬淡。

    “顾匪……还好不是你。”

    还好当初在乡受苦的，不是你。

    就连我在那样的环境，都差点撑不去，更何况是这娇弱的你。

    我好庆幸。

    “还好不是。”

    顾卿卿喃喃重复一遍，脱鞋子坐上沙发，将顾匪牢牢圈在怀里。

    沉默许久，顾匪的双臂缓缓绕过顾卿卿的腋，终于在背后扣紧。她轻微地点了点头，声音弱得微不查：“……嗯。”

    顾卿卿低头，脑袋搁在顾匪肩膀上，轻笑。

    顾匪抱着她，吸了吸鼻涕，然后哭了声，心疼也好愧疚也好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