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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的人,如却让他满腔杀意地踏上重逢的路。
这一次,他不会再逃避。
两小时后。凌晨。被夜幕和暴雨笼罩的郊区大道上,发生了一场惨烈的车祸,车毁人亡。
公安局的调查相当迅速,很快确认死者姓名——池浔。
……
池浔坐在椅子上,双手被死死绑在背后,眼睛被黑色的布条束缚住。
他面无表情地听面前电视机上被截取的、关于他已死的新闻片段。
鼻尖的乙醚气味已经消散,肢的无力感几乎也已消失。
当时,他去了房卡指示的房间,本想见到季燃舟以后和他归于尽,但刚一打开门就被前后夹击,鼻尖被药捂住,脖颈上也传来尖锐的刺痛。
醒来后,他就一直被迫保持这个姿势坐了很久。
衣服被换了一身净舒适的,鞋也被人脱掉,从脚地毯的柔感以判断他应该是昏迷后被转移了。
黑暗会放大人的感官及情绪,包括恐惧和不安。但是池浔却意外地平静,时间的独处让他足够理清很事情。
池浔听见脚步声。是看守的,来检查他的绳索有没有松动。确认完毕后,又给他手臂上注了一针营养剂。
忽然,耳边传来衣料擦的声音,像是守卫在向谁躬身行礼,随后急匆匆退去了。
池浔指尖反性地轻轻颤了颤。
接着,他听见空气中一阵极轻的、若有若无的笑意,以及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很久以前,季燃舟就喜欢悄悄躲在他身后,放轻脚步,突然像躲猫猫一样来抱住他。
电视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紧贴着左耳的一句温的气音:“哥哥。”
若是女孩子或性恋者,一定会被他清透好听的堂音吸引。但他是直男,而且这个动作勾起了太不好的回忆,他几乎是本地偏头避开,一瞬间被死死捉住,得他生疼,丝毫动弹不得。
他感觉到季燃舟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随后耳垂一痛,季燃舟惩罚性地咬上他的耳朵。
池浔非常厌恶这些充满情欲的小动作,
猛地一扭头,用额头狠狠撞开了季燃舟的脸颊。
视线漆黑,他看不见季燃舟的表情,只听见他轻笑着说:“哥,你还是这倔啊。”
他的声音带着不怀好意的低沉,池浔感到一不详的预感,然,肩头的柔软布料被拉了一边,季燃舟冷笑着伸进他的睡袍,威胁似的捏住他前的粒,还反复用中指的指节挲上属于他的纹身。
池浔几乎倒吸一气,却不敢轻易挣扎,低吼道:“把手拿开!”
季燃舟却抬起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轻轻吻上他的,“哥,想我没有?”
池浔不动了,越是反抗越会激起他的欲望,索性不做任何回应。
季燃舟挑逗了一会他的耳畔后,失趣似的放开他,绕着他缓缓走动,音色略低沉:“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我设想过许多:你会报警,你会逃,你会求救,你会慌张……但是我的哥哥然还是很聪明冷静的人,选了最正确的方式。”他抬起他的,语速放慢,“记得那个小周吗,他在你身上安装了追踪,你一旦没有没有照指示来找我,我就会立刻理掉你的室友、你的公司。”
“他人呢?”池浔冷冷问。他一拧,甩开他的手。
“放心,我对那些垃圾不感兴趣。”
听见他舒一气,季燃舟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季燃舟解开缚住他的绳子和眼睛上的黑带。束缚之的身僵了太久,池浔没有贸然行动的打算。他慢慢睁开眼睛,适应明亮的光线后,看到了年不见的季燃舟,眼底有难以掩饰的震惊。
当年十八岁的季燃舟虽说不上矮,但还是差了池浔半个头,加上他那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