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本已经想通, 一心想要大张旗鼓,以男子之身临朝,不料却发现自己因常年服食丹药, 药石无救。
他已然离死亡不远了。
在宫外时,他已男子之身与患有脸盲症, 穿越而来的王爷相交,顿有知己之感。
他深知他此生已然无望, 便将部分希望寄托于他的妹妹身上。可他对这位妹妹一面是羡慕嫉妒,一面是真心爱护, 行事颇为古怪。
他跃跃欲试,几番筹划,想要看到这位妹妹成长, 打败他, 这样他才愿意将江山托付与她。
如果达不成,倒不如都死了去。
赫连晖在等死,赫连玉却是拿到父亲曾留下的圣旨, 姑姑告诉她,那便是她登上王位的有力筹码。姑姑告诉她,必须杀死赫连晖,不留后患。
赫连玉却不愿。
她倒也不是怜悯,而是想成全原身的心愿。原身定然是不想她喜欢的人死掉的。
赫连晖是个混蛋,
他自知赫连玉爱慕他,明明不喜欢她,却依旧利用这这副爱慕来掌握她。
那时,赫连玉却是真心喜欢她这个姐姐。
可他呢?只希望这个人老老实实的做她的王爷,千万别有非分之想。毕竟,他答应过的,答应过贵君会照顾她的。
若不是她想夺走我的皇位,拿走我的江山的话,我不会想她死的。帝王曾在殿内喃喃自语。
赫连玉落水,压根是得知了皇帝想她死,所以才想死的。
剧本中,那最后一幕,用的文字很简练,直白。不曾有任何心理描写,只是陈述了赫连晖的死亡。
他那时已然病入膏肓,却依旧日日饮酒作乐。
赫连玉来了,是因其内侍应怜所托,求她去见这位姐姐一面。
你过来。
玉儿,让我看看你。
冷冷清清的宫殿内,他未曾穿从前的白衣,少见的穿着一身红衣,鎏金的风纹绣在衣摆处。
他坐在案桌旁,执其一壶酒,灌了几口,招了招手。
赫连玉不动。
她是真心为那个动过情,生过波澜之心的姑娘可惜。
她想寻回母后那支暗卫,只是想找到那卷可以将他废了的圣旨,不想所爱之人误会,竟是商议起了致其死地的计策。
暗卫提醒她,说要去刺杀他。
她倒也痴情,浑浑噩噩便跳了水,干脆了结了这卿卿性命。
咳咳,若是我爱的赫连晖垂眸,眉目如画,红衣如火,伏在案桌上,却被打断。
你好自为之。
赫连玉抛下这句话,直接出了殿门。
她实在不想听,这些打感情牌,没意义的废话。爱她的那个姑娘已经死了。
赫连玉没有打开过那道圣旨。
所以,她并不清楚这位她认为是女人的皇帝其实是个男人。她甚至一直以为原身喜欢的是女人,是那个野心勃勃,心机深沉的帝王。
正是如此,原身才放荡行事,即便知道两人非为血亲,也依旧只将这份感情放在心中。
赫连晖看着她的身影渐渐离去,他埋头细细的笑出了声,又给自己灌了口酒。他笑了,笑的如真如幻,仰着头看着案桌上放置的玉石笔筒,伸出手来去摸了摸。
那里插着一株栀子花。
赫连晖侧着身,垂在案桌上,无力的手握紧了笔筒,细细声说了句,从来只是这个你。
临别之际,他想的不过是那天他坐在树下,拿了一纸书卷。她却偏偏转过身来,替他插了一株栀子花。
不必知道。
终于此生,他也不希望有人窥探到这抹让人耻笑的隐秘感情。
第二日,赫连玉处理政事时,便听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