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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想告诉你们的,其实我……」
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奴隶,但我作为法师塔的所有品,并不保有任何的人权,那些在老师手底下学习的日子所遭受的虐待,哪怕现在只要回想起来我仍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阿亚斯,我可能还在那里幻想着有一天塔会放我自由。
也正因如此我才会想要帮助他。当然也希望他能够加入队伍解我们的燃眉之急。
于是我掀开了额头上的刘海,露出了那如今仍然绽发着湛蓝色光芒的烙印。
「我曾经,也是一个奴隶。」
不光是我曾经痛苦的证明,更是一种对我的诅咒。
这么想的话,我身上的诅咒也未免太多了吧?
「ーーー」
清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闭上了嘴。
「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一定能把她们救出去的。」
「说起来,你所看守的地牢在哪里啊?」
「并不在城里,因为活着的魔物是不允许进城的。他们在隘口外的森林中挖了一条地下通道,直通城里的驻地,同时为了把魔物运出去,他们在墓地里也有一个出口。」
既然是地道的话,我的计划也变得更加明朗起来。
确认仪器状态正常,全部能够使用后,我找出纸笔飞速写下一页材料,递给清水。
「这是--?」
「麻烦你去采购了,这些是我要用的材料,为了炼制催眠药水!」
没错,我的计划正是利用药水将看守全部迷晕,再趁机救出被抓住的角人们。
这样一来,清水也能安心的加入我们吧?
「在下立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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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身处法师塔时完全不同,那时只是机械的按照老师的要求炼制药水,每一次都让我倍感压力,十分痛苦。因为我清楚的明白只要有一丝失误便会招来一顿拳打脚踢。
如果只是学的慢或是说错话,最多也就是一个巴掌,但每当我浪费了昂贵的材料时老师便会勃然大怒,每次几乎要把我打死。
被一拳打在肚子上,把隔夜饭都吐出来?这只是最轻的,最严重的一次是老师用法杖抡起来打我,我断了好几根肋骨、内脏也受了伤,接连不断的便血与呕血,最后还是管理生活的阿姨为我请来了修女才救活了我。
我曾经真的有认真考虑过,在孤儿院的日子或许更好。
但如今没了压力,我的动作也变得行云流水,仅仅是饭后的几个小时内便完成了药水的炼制。
「这就是药剂学吗!真是深奥。」
旁观了全程的清水此刻正一副十分崇拜的表情看着我,炼金学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无异于魔术。
当然,他战斗时的那份武艺,在我看来也无异于魔术,寻常人类根本不可能做到那种动作吧?
「抱歉,肚子又开始疼了,药剂已经准备好了,等我身体恢复一些,我们再去救援好吗?」
「诚然!就让在下送你回房间吧。」
「不必了不必了....」
离开炼金室返回个室的路上时,我无意间看到了窗外的马尔斯与巴尔坦。
他们正在围着一个球闪转腾挪,虽然不太懂规则,但这无疑是一种类似篮球的运动。
前世那早已封存、忘却的记忆又浮现了出来,虽然我在前世并不擅长运动和社交,但在年纪不大时仍然热衷于和朋友们蹦跳打闹,一群男孩子哪怕只是个简单的追人游戏也能乐此不疲的玩上一整天。
现在的我已经不能像那时一样玩耍了,不说身体素质跟不上的问题,也没有人会愿意和女孩子一起玩吧?
至少换做曾经的我,是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