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这样还能zuo吗。
》。
钟先生愣住。
做公关这么多年,万姿对香港各家媒体了如指掌。她知道丁家的软肋。
《即刻周刊》,是全港最会煽风点火的小报媒体,旗下狗仔队被誉为传媒界的鬣狗。风格标题耸动,行文辛辣,专注报道令人弹眼落睛的豪门秘辛,钟情挖掘权贵名流的八卦老底。
望族丁家,自然是鬣狗的重点追逐对象。
钟先生皱起眉:你想做什么?你有什么料?
哦我当然有料。万姿淡淡道,你知道丁竞诚是阳痿吗。
钟先生这下真的结结实实愣住。
其实丁竞诚知道是谁打他,你问我不如问他。万姿笑起来,但钟先生请你记住,也转告丁竞诚,如果他再去找那人的麻烦,我立刻给《即刻周刊》爆料。
我疯起来可不输给他,鱼死网破又如何?这新闻的轰动程度,值一个星期的头版吧?
无论你们丁家有多本事通天,无论丁竞诚事业有多成功,都没有用。我会让全香港人一想起丁家一想起他,第一反应永远就是万姿咬着牙,一字一句,丁家长子从来都硬不起来,是一辈子要靠伟哥的可怜虫。
钟先生气得胡子都在抖,眼神亮得可怕。但万姿不甘示弱,她知道她有胜算。
拂袖而去前,她被他叫住:你知道丁家不会再照顾你的生意吧?
相信我,我做好这个打算了。
怔了怔,钟先生终于叹了口气:个人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这次,万姿没有回头。
她还不清楚,梁景明对她而言是否重要。
她只是很想见他。
*
从酒店到圣保罗医院时,万姿正好遇上梁景明包扎出来。原来他不想耽误前台小哥,让人家先走了。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隔着一条走廊站住,他们相对无言。
万姿其实有很多话想讲,也想暴打他痛骂他,也想抱住他亲吻他。无数情绪曾在胸臆间升起,又在看到他的这瞬,一点点消弭平静。
最终她慢慢走过去,牵起他温热的手:走吧。
那些出口的狠话,未说的道歉,在紧紧十指相扣中,心照不宣地抚平。
他们没事了。
飞驰的的士上,万姿蜷缩在梁景明的怀里,仔细看他。
这人竟然除了手臂,基本没有受伤。
万姿实在觉得不可思议:丁竞诚跆拳道是拿过冠军的,你是怎么赢的。
我猜他近视度数很深,一进去先打掉他的眼镜。我以前给地下拳手当过陪练,该从哪里下手,该下多大的力度,我心里有数。
万姿心想又是做学生又是做鸭又在茶餐厅干过又当过拳手陪练,他真是个神奇小子。
她相当无语:那你还专打他的脸。
这下轮到梁景明不说话了。
把她搂得更紧,他的声音很低。
尾音沾染了无辜和委屈,宛如一只摇尾巴毛茸茸的小动物:我不想让你觉得他还好看嘛。
刹那间,心悠悠荡漾起来,丁竞诚那张被打肿的脸跃入脑海。想到他丹凤眼肿成了一线天,万姿突然爆发一阵爆笑。
你笑什么?梁景明
莫名其妙。
你有没有觉得丁竞诚的脸都变梯形了万姿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像被蜜蜂叮到的土狗
事实证明,傻笑这种事情是会传染的。
的士司机一脸好奇,频频看向后视镜这对男女是不是刚吸完笑气,怎么可以在黑暗中不断颤抖,神经质一般纵情到擦眼泪。
梁景明本来止住了,一低头又不行了:你的鞋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万姿简直要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