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闷s皇帝想见老婆见不到于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逼宫篡位一事,朝中对于立储之事自然是存了不少心思,更别说如今陛下一连近半月没踏进宋卿宫门,前朝后宫的人最是会揣度人心,议论宋卿时不免多了几句奚落。“——他们是这么说的,可还有旁的?”一道浑厚低沉的嗓音夹着笑意在书房徐徐传开,谢亦一立在门边,望着书房中央,正立于炉鼎旁烤火的燕祁巍,犹豫半晌,还是恭声道:“据十二所说,张国公私下多次宴请许多朝中新贵,甚至连丞相家的三公子也受邀前去。”燕祁巍冷然一笑:“他倒是会为自己儿子铺路。”“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将军那多让人看顾着点,莫让这些个不长眼的东西折辱了去。”“陛下放心,属下已经派人暗中保护宋将军一家,前些日子张国公也发了帖子寄到宋将军府,只是宋将军并未赴宴。”“宋家父子三个皆是忠贞之士,性情豪爽,不拘小节,如今来到京城,自然看不惯张国公一派的作风,”燕祁巍唇边泛起笑意。年轻帝王语气中满是赞赏,若让旁人听去,定是要妒忌宋家一家的。毕竟先帝在世时宋家不过是个外放边疆镇守的小官,如今却得以入朝官拜一品大将,又有军功傍身,幼子入宫得陛下宠爱多年,甚至有了陛下第一子,这是多少人都不敢想的荣耀。只是世人只瞧见宋家满门荣耀,却从未想过这些年的凶险,边疆匈奴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燕祁巍举兵北上的凶险,几十年来的殚精竭虑换来的边疆安定,这些都是宋家父子的功劳。燕祁巍虽登上了皇位,前有朝堂之上三朝元老众多,权势倾野,后有他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后手握大权,若想要皇位稳固,江山社稷安定,只能逐一解决。银丝炭静静焚烧着,炉子里添了些安神的香料,燕祁巍将双手烤热了,这才直起腰负手绕到书案之后,提笔正要蘸墨,伸笔至砚台之上时,却见那砚台上墨汁凝着,不由剑眉微皱。谢亦一忙上前:“是属下大意,请陛下责罚。”谢亦一拢起长袖,拿起墨条正欲研墨,燕祁巍却将笔一扔,重重坐回龙椅之上,眉宇间凝着些许隐忍无奈,十指紧扣,在指缝间相互摩挲着手背骨节,扬起脖颈,靠在椅背上双目紧闭。墨条一圈圈在砚台上摩擦发出湿润的沙沙声,伴随着炉鼎里升腾的香气一并在屋内萦绕,许是这研墨的声音实在太过嘈杂,燕祁巍突然开口道:“徽墨也不必用这么大的力气,这么磨下去,这墨怕是用不了几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谢亦一果真放轻动作,捏着墨条小心翼翼地绕着圈,这会儿倒是声小,但听墨声却迟迟浓度不够,燕祁巍喉结上下一滚,又道:“你力气这么小,朕要何时才能提笔。”“……属下愚钝,请陛下恕罪。”谢亦一放下墨条跪在桌旁请罪,燕祁巍觉着无趣,缓缓睁开双眼,看向砚台,心里又是一阵烦躁。往日都是宋卿在这儿为他研墨。有时黎儿也过来,他们三个人,连带着宋卿肚里的两个孩子,热热闹闹地在这书房里头。想起宋卿跟孩子,燕祁巍眉头拧得更深,他撑着桌子捏了捏眉心,疲倦道:“起来吧,今日是第几日?”“回陛下的话,已是第九日了。”“这么说明日贵君就要去给君后敬茶请安了?”“是。”燕祁巍双眉拧得更深,他记着外头还在下大雪,这么滑的路,要是有个万一可怎么办。只是他也不能再借口不让宋卿去拜见君后了,也不可能再继续在君后殿里住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满打满算他已经十几日没能亲自去看望宋卿了,日日听着谢亦一跟太医回禀也没法缓解这相思之苦。想起宋卿,燕祁巍的脸上总算浮现些许笑意,只是没过多久,脸上的笑意又渐渐淡去,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淡声道:“太医今日可去问过贵君的胎了?”“回陛下,方才慕清宫的人来报,说是太医前脚刚走,想必不多时就来向您禀报了。”“嗯,贵君此胎更要仔细,叫谢双更上心些,照顾好贵君和皇儿,日后大赏。”过了半晌,便听底下人推门拱手道:“回陛下,康太医到了。”“传!”燕祁巍一撂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