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得摸你一下?(微)
一室灯光,床上有两个人影。鹅黄色的被子被掀开,柔软干燥的床单被两处阴影压皱。薛琰穿着自己的睡衣,盘腿靠着床头,打了个哈欠,一边想他真是被传染了,这个点不睡觉,竟然在给连唧唧复唧唧和春眠不觉晓都背不来的原政讲故事。且不说薛琰烂到极致的场景烘托,单论原政那恐怖的理解能力,以及剑走偏锋的视角,一个故事往往在走向结局的路上,就顺带走向了灭亡。为了避免世界在今晚毁灭,薛琰提前申明:“先说好,讲完这个我们就睡觉。”原政坐在他对面,高大的身躯窝在薛琰床上意外和谐,刚吹干的头发有一缕迎着灯炸开,又柔顺地倒趴下去。他眼窝深邃,黑漆漆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薛琰,说:“好。”眼神里多少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第一个故事:小蝌蚪找妈妈。“从前有一只蝌蚪,它要去找它的妈妈。”原政说:“它没有爸爸吗?”薛琰说:“它爸爸太多了。”原政:“哦”又问:“为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琰:“因为……这不重要。”原政:“爸爸那么多,为什么不找爸爸。”薛琰:“它妈妈会变身,歘歘歘……懂?……好了,听我的,这个故事就到这里。下一个。”第二个故事:白雪公主。“美丽的白雪公主被皇后派人追杀,在小矮人的房子里躲过一劫,吃下了皇后的毒苹果,最后被王子唤醒。”薛琰:“流水的公主铁打的王子,家喻户晓的童话经典,别跟我说你没看过,我至少给你讲了十遍。”原政说:“可是你每次讲的都不一样。”薛琰:“……”还不是因为你每次都问的不一样。不止问题不一样,连主角都不一样。一个叫王子的人刚从海里游上来和美人鱼结婚,转头就在王宫里安排相亲碰见灰姑娘,追着南瓜马车到爪洼国唤醒睡美人,最后在迎亲的路上把白雪公主带回家。薛琰听了都得大叫一句前辈友乎,没有十年脑血栓绝对想不出这种剧情。可原政做起来却分外轻松。结合上一个故事,他还融会贯通,直白又委婉地告诉薛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十年脑血栓更可怕的东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个妈妈和一个爸爸,如果那个叫柯抖的人还在,他这次应该找爸爸。”薛琰:“……”薛琰:“好了直接下一个。”第三个故事:豌豆公主。“王子的妈妈往她的床上放了一颗豌豆,还有二十床棉被。”原政:“这个叫棉被的人……”薛琰:“棉被不是人。”原政:“那这个叫豌豆的人……”薛琰:“豌豆也不是人。”原政:“唔。”第四个故事:卖火柴的小女孩。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琰:“她划下宝贵的第一根,轻轻一擦。红红的火焰像一面烧起来的镜子,里面能看到温暖的壁炉,热闹的聚会。她觉得周围逐渐变冷,于是慢慢地靠近火光。”薛琰抬起手,食指在半空中一划,是个划火柴的动作。火星象灯的橙红光真得像壁炉的火照在他的脸上。“但是啪地一下,所有的画面都消失了。”“这根火柴……嗯,不对……是火焰做的棒子,那么短,根本维持不了几秒钟。”“然后她又划下第二根火……焰做的棒子,这次她看见了一个Alpha一个omega还有一个小孩,他们生活得非常幸福,但是第二根也很快烧完,周围又变得一片寒冷。”原政动了,随后传来按键关闭的声音。“还有第三根,”薛琰忍无可忍,“这次她看见了……阿政,我们该睡觉了!”报复,一定是报复!留音书停止记录。这东西顾名思义,兼带有录音功能。薛琰周围已经躺了四五本。原政将他们一一收起,放在床头柜上,而后从上面拿出一本新的。薛琰说:“录好了吧,录好了就睡觉。”那阵仗颇有撸完猫就躺在沙发上睡觉的随意,眼珠子像两扇琥珀窗,毫不设防地半敞开,连头发丝都翘着懒。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政放完书,无视薛琰的困意,绕过薛琰的身体,继续窝在床角那一亩三分地,床单上的褶皱和之前严丝合缝,好像他根本没有离开过。他问:“为什么是一个alpha和o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