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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的!我没有错!凭什么要跪!”谢必安歪了歪头,说:“那小公子说的也没错啊,你娘不就是那样?既然他没错,你打他就是你有错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无咎本就惨白的脸一瞬间毫无血色,死死地盯着他,牙齿咬地格格响。“不许说我娘!”说着就要扑过去咬他。奈何肩膀被人按住,他扑了个空,一头扎进雪里。下人按着他的肩,他挣不开,慢慢地没了动静。谢必安烦得很,一脚踢起地上的雪全盖在范无咎头上。“即是事实就不怕人说!有本事你娘就别生下你,生了就自己养活,作甚么要送到谢家来!”谢必安说,“你在这看着,范二跪足了一个时辰才许起来。”下人称是,谢必安恨恨地瞪了地上的人一眼,又踢了一脚雪在他身上才算解气。晚饭时谢老爷问起来范无咎的情况,谢必安坐在旁边夹菜,一言不发。下人倒也没提谢必安按着范二跪足半个时辰的事,只说他挨打又受了凉,在屋里躺着。谢老爷唉声叹气了一番,说自己对不住他对不住他母亲云云。谢必安不想听,饭吃了一半就走了。夜里他在书房做完了功课,让书童提前搬了几本书到他房里去,自己慢悠悠地往回走。才到门口谢必安就觉不对劲起来,耳边掠过风声,他脸颊一痛,人就撞上了背后的柱子。范无咎捏着拳头眼神阴鸷,他隐在暗处,像是一头狼崽锁定他的猎物,幼稚又野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必安“嘭”的一下头皮炸开,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何曾受过这气?顾不得疼,当即就抓住范无咎领子,一拳朝他脸上呼去。范无咎也不躲,扯着他的大氅把人拽倒在地,一拳砸在他肩上,谢必安疼的龇牙咧嘴。“范无咎!你是疯狗吗!”“是你先骂我娘的!”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谢必安身体要比范无咎强壮些,但范无咎自小长在花街,没少跟乞丐流氓动手,论招式狠劲谢必安比不了,不过他白天受了打,使不出全力,两人竟不相上下的打了半天。他们也不废话,就是一拳拳往对方身上招呼,少年人力气不大,但是皮肉嫩,疼也是真的疼。书童听见声音出来,看这架势魂都吓跑了,哭着叫人把他俩分开。“范无咎!你再疯一次试试!我把你腿都打断!”两人身上都挂了彩,一张嘴就疼得厉害。范无咎流了鼻血,他也不在乎,伸手一抹,说:“你再说我娘,我也揍你。”说完也不管他,自己拖着腿一瘸一拐的朝院门走。谢必安气的发颤,想找东西砸他,一时间没有找到趁手的,喉头一甜,猛地咳嗽起来。“咳咳咳,把他,把他送回扬州去!他不回去我以后见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