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回斥责他的蒋婵,淡淡道:“医生现在不够用,老头子向来身体康健,人也还年轻,不至于摔这一下就出什么大毛病,先紧着食物中毒的宾客们,你们肯定也同意吧?” 李鸿年一口气怄在喉咙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蒋弗延已然将沈幼恩拉回自己身边:“你们二老自己照顾好自己,没事别来给我们添乱,祈祷这回中毒的宾客们有惊无险吧,否则蒋家要遭大难了。” 不,其实,就 算一个个有惊无险,眼下蒋家已经是遭大难了。 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们全部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蒋家该给什么样的交代? 拉着沈幼恩,蒋弗延匆匆离开,没多远两人又分道扬镳,重新各自忙碌去。 蒋熠带着宁泽锡成功地找到蒋弗延面前来,跟蒋弗延提出了一个猜测:“……虽然现在最要紧的是让邮轮靠岸,把中毒的人全部送去诊治,不是追究始作俑者的时候,但我还是憋不住想先说一说——” “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蒋弗延同样有一个怀疑。 他拍了拍蒋熠和宁泽锡的肩膀:“你们继续该去哪里帮忙去哪里帮忙,我很快回来!” 说罢蒋弗延迅速往另一方向走去。 邮轮上现在十分地混乱。 蒋弗延很快远离了混乱区域。 下了两层的电梯后,在长长的走廊上越走越安静,安静得他自己的脚步都听不见了,全部隐没在了脚下的吸音地毯里。 最后蒋弗延驻足于一个房间门口。 那是最初的那间给新郎预备的房间。 这片区域没有提供给其他人的房间了。 眼下房间门口也没有任何人看守。 蒋弗延刷了房卡打开门走进去。 里面没有开灯,黑漆漆一片,也半点动静都没有。 蒋弗延也没有立刻打开房间里的灯。 看似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床上其实睡着一个人。 蒋弗延走到床边。 床上的人仿佛睡得很熟,一动不动。 蒋弗延这才打开床头的灯。 灯 光自上而下直接投落在床上仰面平躺着的人的脸上。 仰面平躺在床上的人这才因为突如其来的灯光的刺激从身侧抬起一只手,下意识地用手臂遮挡在眼皮上。 然后才在阴影中微微睁开眼,与居高临下的蒋弗延对视上。 “阿延啊。”蒋序缓缓地坐起来,同时也放下了手臂,一副刚刚睡醒的表情,朝瞧不见天光的窗帘紧闭的窗户看去一眼,“第二天了?要下船了?” 蒋弗延盯着他:“也是你干的?” “什么?”蒋序缓缓地转回脸,重新和蒋弗延对视,“什么也是我干的?” 蒋弗延没回答,视线在蒋序的身上上下逡巡一个回合,说:“看起来你很好。” 他现在过来,的确也有顺便确认蒋序是否中毒的意图。毕竟如果蒋序因为食物中毒而死在这里,回头蒋弗延也没法儿交代。 蒋序笑:“你觉得是我害的你,没有像绑匪把你丢进海里一样也把我丢进海里,我坏不到哪里去。” 从上午蒋序上船进来这个房间之后,蒋序就没有再从这个房间离开过。在这个房间里见到蒋弗延的那一刻,蒋序就知道,“成王败寇”,这一局他输了,那么他也确实没有再离开这个房间的必要了。 之后从这个房间里出去的人就是蒋弗延了。 蒋弗延为了确保和沈幼恩的婚礼无人再干扰,一开始是安排了人看住蒋序的。 婚礼结束之后撤走了人。 蒋序随时可以走。 请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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