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龙霸天写出,而是自古以来就存在于世界、存乎于凡人的心中,偶尔被勇敢者所拾捡,于是这人就成为了侠士。 而龙霸天,只是恰好将这道理写出来了而已。 甚至于,作者信不信这道理,都没关系,他自己相信就够了。 沐清歌犹豫再三,在信上写下了最后一句。 ——是这样吗,师兄。 两只灵禽飞上天空,沐清歌遥遥目送,转身离开。 她还要去找阿生。 此刻若是躲在灵御派里,就是躲在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此事过后,她可以返回京师,做她的大小姐和六扇门捕头。没有人会责怪她,锋林的阴谋本也与她无关,她只是个身不由己的小捕快,不会有人对她有所苛求。 但全身而退意味着坐视一切发生,坐视愚蠢的少年踏入死地。 这对于她来说,代价也实在太大了。 不久之后,衙前广场。 闻人琢听着关于灵御派的报告,不禁冷笑。 广场上渐渐有人聚拢,是三班衙役受强令驱策、喊县中百姓来看,脆弱的凡人们神情木然,后又讶异,因为广场中央跪着的,是本县名宿。 少年得志,去大门派打拼闯荡,做了武举人,最后衣锦还乡,一手建立起了一个了不得的门派……是吴畏老爷子。 他此刻衣衫破烂,银发散乱,满身血污,跪在地上,犹如狼狈的乞丐。 四面八方射来的视线,将武者的自尊之心戳的千疮百孔。 而更令吴畏不安的,是人群中似乎有熟悉的人。 ——虽然严令门人躲在城中各处,不得出门,可消息散开,铁线门吴老爷子被枷在广场示众,那些门徒是性情中人,谁肯躲在家中不出? 而且,还有他的阿生。 他近乎慌乱地搜寻着那个他最担忧的身影。 “如果在这里公开你的罪名,铁线门以后就没有任何前程可言了,勾结魔门的嫌疑将永远伴随他们一生,这岂是小事?” 闻人琢声音淡淡,传入吴畏耳中:“猜猜看,人群之中,有多少你的门人徒众,乃至家属后代?你自己不想活了,他们活得了吗?” 吴畏气息冲荡,虚弱至极,心念如乱絮,飘摇凋零。 他一介平庸的武者,岂能跟世界上最残酷的力量对抗。 “你若现在当着众人的面,说出真相,让临县的人都瞧清楚李白龙的嘴脸,我便仍算你回头是岸,所有允诺的条件,全都作数。” 吴畏心念电转,恐惧和侥幸心理并存,即使已下定决心,可血肉之躯,总有贪生怕死的本能,他身体颤抖,本能在催促他屈服。 只是他突然想到阿生的脸,少年眼神明亮,看着自己的目光,充满了崇拜和信赖,阿爷是他的太阳,是他的遮挡,是他的引路人。 “他的路……还长。” “什么?” “他信了我这么久……现在我要是塌了,他还能信什么?” 莫名其妙的话语。 但已从中听出了拒绝。 闻人琢森然冷笑,目光一扫,身边的武者抽动长鞭,将吴畏掼在地上,狰狞的血痕在背上绽放。 锋林天骄环视周围,人群发出恐惧的嘈杂。 他扬声道:“李白龙!” 声音远远传出,临县众人听到这熟悉的名字,纷纷惊讶。 请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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