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微红,打了个哈哈遮掩尴尬:“芸姐儿是坊间大美人,哪个不喜欢,娶了能得个酒馆,还有个当官的丈人。” “喜欢就去追,背后偷看有什么用?” 李平安对聂芸没有丝毫动心,或者说对任何女子都一样,天然的戒备心让他怀疑所有靠近的女子。 反而不如勾栏听曲轻松,逢场作戏,银货两讫,只走肾不走心。 “咱配不上人家!” 三子目光忧郁,努力学着公子哥伤春悲秋,偏偏有几分掩盖不了的油滑狡黠,以至于模样不伦不类。 李平安不禁莞尔,鼓励道:“太祖起于微末,而立之年尚出海打渔,你还未二十岁,切莫自怨自艾。” “说得有理!” 三子按下沮丧,举杯说道:“苏青天似我这般大时,吃了上顿没下顿,短短十年当了阁老……” 李平安打断道:“喝酒喝酒,莫谈国事。” 三子皱眉道:“莫非李哥与那腐儒一般,反对苏青天变法?” “谈不上支持或反对,不愿招惹麻烦而已。” 李平安说道:“说了不中听的话,让人扣上个妄议国事的帽子,不死也得脱层皮。” 三子接触南来北往的商贾,称得上见多识广,说道:“朝廷还能管老百姓的嘴?” “平日里不管,现在可说不准。” 李平安没有再多解释,三子非是不听劝的性子,回头仔细琢磨也能明悟。 朝堂大佬斗法,万一苏明允赢了,败了的士绅拿嚼舌根的百姓撒气。若是苏明允输了,那就成了同党,说不准就能天牢相见。 来来回回,总是屁民遭罪! 果然。 翌日一早。 李平安在街上看到了巡逻差役,四处巡逻抓人,罪名是妖言惑众,危害朝廷安定祥和。 熟人在街上遇见,说话都压低了声音,只敢说“吃了么”、“天儿不错”、“回见”这三句。 来到同福酒馆,客人稀稀落落七八个。 李平安坐下不久,又有人撩门帘进来,正是昨天憋屈无奈的长衫老者。 风头转变,老者重新得意起来。 花白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换了身七成新的长衫,红光满面,似是中了举人老爷。 请收藏本站:
https://www.shw9.cc。书荒网手机版:
https://m.shw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