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带雨晚来急(h
不知等了多久,申令祎合上沉重的眼皮,睡了过去,月光轻盈洒落在酸枣木香云纱帘上,光影交错。 她自己根本不知道,居然睡的打起来呼噜。就跟村口老太太养的看家护院的猫咪一样。 借着拔步床不远处微弱的烛光,谢允朝里望了一眼。 她已经睡着了。走过去时,不知碰到了什么,谢允闷哼一声,面庞上露出极大的痛苦之色。 床榻上睡着的人闻声,嘴里咕哝了一句什么,好像翻了翻身,又睡过去了。 太没良心了,说好的会等他的。 “滋-”谢允摸黑走到了灯台前,点燃了一盏灯。 屋里瞬时亮堂了许多。 申令祎在睡梦中,忽儿觉得一旁的床榻好像沉了一些,有个人影坐在上面,正俯身脱去靴子。 脑海里陡地一惊,三年前在柴家那让人后怕的一幕又出现在了脑海里。 她瞬间从床上坐起来,问道:“谁?” 谢允冷冷问道:“不是说好的等我,怎么自己先睡了。”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就将她拖到了自己的身前。 申令祎不过略略迷瞪了一会儿,见此便安心了。自听到了柴宁容的最新消息后,唤起了她的警惕性。 她太讨厌有人走路没声音了。 咕哝道:“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谢允道:“说好的等我,你先睡着了。” 申令祎不满,问道:“母亲头疾好些了么,怎么去了那么晚?” 谢允说道:“无碍了,母亲说想送你一些首饰,我就陪着她挑了一会儿,这才耽搁了。” “我不要首饰……”说着,申令祎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改口说道:“行囊都收拾好了,要准备的东西都放在书房里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说完了,见谢允穿着一件右衽石青色寝衣,坐在床沿边一动不动。 申令祎问道:“你怎么了?” 谢允紧皱着眉头,双目闭上。躺在了她的腿上,道:“今天好累,你给我按按。” 申令祎十指插进他粗密如墨的头发里,轻轻揉按着。 “你不和我一起去余杭?”谢允闭着眼睛,忽然问道。 “下次在陪你去。”申令祎如临大敌,立马警惕起来。 谢允起先躺好,让她按摩头部。听她说完,忽然一个翻身,将她完全地压在了身下。 将头埋进她的一侧耳边。从耳后开始,游离到了她的嘴边,开始亲吻起她。 申令祎心里叹了一口气,感受着身上之人的所作所为。 不多时,俩人的贴身之物被谢允收拾好,放在了一边。 外面有守夜的婆子刚好从浴房的另一扇门放好热水出去,冷不防间瞥见了卧房里的一幕。 玉腿微分,似正被一具半跪在床上,更高大强壮些的身体观看着。 由于屋中点了两盏灯烛,借着这两片如豆的灯火,隐约可窥见内里衣衫叠放在地上,底下那具白腻的身子鬓发散乱,双膝微曲。 整个身子都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紧绷,她用一件藕荷色的肚兜蒙在脸上。合了一下双腿,却又被人按住粉红的膝盖打开。 婆子顿了一下脚步,一时竟挪不开眼去。 又瞥见半垂着的床幔被窗子里透出的风吹动,那个男主人似乎背朝里地卧于床上,伸出胳膊抬起了侧卧着的一条玉腿…… 婆子急急悄无声息地拿着需要换洗的地巾出去了。 申令祎蹙着眉头,身子随着身后之人的动而动。一种痛苦的、愉悦的呻吟声从喉咙里忍不住溢出。 “啊……”可以说,这是他难得让自己感到欢愉的一次。 也不再是只顾自己施泄,而是探索着自己 谢允好像也十分兴奋,发出低沉的闷吼声。倾泄时,竟情不自禁地咬上了自己的后颈。 随着暖液汩汩流尽,申令祎伏在榻上,五指微拢着身下的软衾,问道:“好了吧。” 谢允叹了一声,幽幽问道:“你为什么每次都问我这个?” 有一种对她入刑的感觉。 申令祎通红着脸,挪了挪地方,将整个人都藏了起来。 说道:“快去叫水吧。” 谢允伸手拉了拉铃铛。 在正屋伺候惯了的两个婆子,终于听到了房内传水之声,忙预备送水进去。 力气强健,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