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只起了名字……”我正兴致勃勃对着闷油瓶唠着,突然觉得脖子一凉,是闷油瓶突然伸手把我的高领毛衣往下扒了一下。在闷油瓶身边,我承认自己是没有之前那么警觉,但突然拿捏要害地方还是下意识的擒住了他的手,没让他把我的领子扒下来。接触到他的视线,我立马别开了头,眼神略微躲闪,我悻悻卸了力道,手还是放在领口卡着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动作,“小哥,你干什么!”闷油瓶看到我惊惶的样子,没再继续动作,他的脸离我很近很近,时间好像都停滞了。我们静静的凝视彼此。可他还是他强硬的冲破阻拦,接着,我看到他用张家人用来探洞破解机关的发丘指伸入我的领口,轻轻摩挲我脖子。而我的手还卡在衣领处,隔着毛衣放在他的手背上,手指微微屈起,拉住他的手掌。即使我意识到他可能知道了些什么,但还是固执的拉着衣领不想他看见,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我感受到他微凉的指尖缓慢抚过我狰狞而凸起的伤疤。我还在低烧,呼吸略显粗重,滚烫的气息打在他的手腕上,他却不为所动,像是在丈量猜测我当时受了多重的伤。在墨脱被割喉的那天,其实并没有感受到多疼。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黑眼镜跟我解释说,人在受到严重创伤的时候,交感神经会分泌一种类似于麻醉剂的物体,所以感受不到痛。而坠下悬崖的时候唯一想的是,我再也等不来那个能为我跳下三十米悬崖摔断腕骨的人了。“吴邪,你骗人。”闷油瓶没问我疼不疼,他知道我会隐瞒,会逞能的说违心的话。我就这么被他看着,听到这句话,被他碰到的地方突然开始钻心蚀骨的疼痛,就像是千万只蚂蚁钻了进去一样。酸涩感如同涌动的激流,冲得心脏闷闷的疼。我感觉快要窒息。猛地推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间,山洞里只有胖子微微的鼾声和枯木燃烧的噼啪声。我有些不知所措,面对沉默的闷油瓶,又开始不自觉地肩负起缓和气氛的责任,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全然忘了刚才给自己做的“大脑宕机时不要乱说话”的心理建设。“小哥,我想吃你的烤蘑菇!”我不自然的大声说。旁边胖子的鼾声停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