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切切实实是藏着恨的(惩罚期)
在和殷薄言分手之前,在相处的大部分时间里,闻霖都觉得殷薄言是年轻的,美丽的,天真的,娇憨的,他常常为镜头下的瑰绮身影着迷,又乐意包容他时不时的固执与任性。后来他方察觉,殷薄言昳丽柔软的皮囊下生着这么硬的骨头。“啪!”第十五下。殷薄言屁股上的皮肤又被完完全全肆虐了一遍,他紧咬牙关,昂起脖颈,颈部肌肤因为拉伸而显得极为脆弱,能看到肌肤下流淌的青紫血管。闻霖的动作慢下来,似乎在等他缓过这一阵。两人的静默让空气变得粘稠,但在这时,一阵铃声打破了室内近乎沉闷的氛围。门铃居然响了。闻霖有些惊讶地停下动作,他这才发现,10分钟前韩知远给他发了消息,说是有些关于剧本人物的东西想跟他商量。如果说上次是顺水推舟,那这次就是完完全全的意外,他没有在这个隔音设施不怎么样的酒店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玩这种把戏的打算。但这看上去实在像上次闻霖家里的重演,殷薄言会怎么想?“是韩知远。”闻霖停顿了几秒,难得有些犹豫。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薄言已经慢吞吞地撑起身体,大半身躯靠着吧台借力,才勉强站稳。他看起来狼狈极了,像是泰半力气被疼痛攫取,眼里笼着层层灰雾,疲惫且倦怠地望过来。“闻霖……”他音色喑哑,开口说了这场惩罚中的第一句话,却又戛然而止,复又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下去。他该说什么呢?无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于是他垂下长长眼睫,盖住疲钝的眼。闻霖没等到他后续话语,而韩知远还在门口,只得将沙发上的衣物递给他,说:“今天到此为止,人物小传你去卧室写吧,笔记本在书桌上。”至于罚坐,他想,看殷薄言这幅风吹即倒的样子,还是算了,暂且饶他一回。“他不会待很久。”闻霖想了想,补充道。“好。”殷薄言接过衣物,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