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鼎奖提名出了
韩知远大概在房间里等了半小时多一点,闻霖就推开门进来了。他本来还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看见闻霖就猛地跳起来,将手头那件夹棉外套向闻霖轻轻抛去,“你的衣服,”韩知远撇撇嘴说,“下次可别找我干这种事了,你没看见我说话时薄言的脸色有多难看么?”刚才韩知远看到殷薄言在听到他的话后一瞬间变得脸色煞白,他当时就后悔答应闻霖冒领衣服这件事了。如果不是看在这么多年交情,而且是闻霖一手将他捧红的份上,他才不会帮这个忙。“既然关心他,为什么还要嘴硬不肯承认?”韩知远有点莫名其妙,“你别跟我说你跟薄言有过矛盾,现在希望保持距离这种话。”为什么呢?大概在想起那件衣服还带着CreedAventus的味道他就开始后悔,那个味道代表他还对过去存有眷恋,代表他还走不出来,代表他是那段感情里被抛下的那个人。而殷薄言,殷薄言只会在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想起他们之间的联系。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殷薄言在他的世界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用不到的时候就无情抛下,有求于人的时候又摆出一副狼狈可怜的样子。他是心软,却也憎恨自己的心软。“别问了,不关你的事。”闻霖垂下视线,手掌无意识摩挲着挂在臂弯的外套。“行行,不关我的事,那以后你别找我帮忙。”韩知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很早便觉得闻霖与殷薄言之间的关系不简单了,就在几年前他发现闻霖看殷薄言的片子,比他大学时候拉片还仔细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他还以为闻霖因为那场辞演风波,对殷薄言有点心理变态了。后来他才明白,其实不是的。殷薄言的每部电影,闻霖都会看很多遍,光是韩知远碰见过的,就不下三次。而且,闻霖虽然在圈内够得上新锐顶尖导演,却不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换句话说,太过圆滑、没有锐角的人其实很难做成一个好导演,所以闻霖一般不会特意记住别的忌口,韩知远甚至怀疑,他跟闻霖吃了那么多次饭,闻霖依旧没有记全他的忌口。但是那天,闻霖却对殷薄言的忌口脱口而出。那一瞬间韩知远几乎可以确定,他们的关系确实不简单。然而,这也只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看破不说破,是韩知远这些年来在娱乐圈稳妥过活的生存法则,得不到回答,他也不会去刨根问底。但现在这个时候,他却有些犹豫,因为闻霖看上去其实有点难过。虽然闻霖一直是情绪内敛的,看不出起伏波动,可到底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他难不难过,韩知远却还是可以看出来的。何必呢,将自己和别人都折磨成这个样子,韩知远想着,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自那天起,片场的氛围就有点奇怪,原因是大家渐渐发现导演与男主角之间在拍摄时非必要绝不说一句话,两位片场话语权最大的神仙打架,其他人自然是低调行事,远离是非,免得沾染麻烦。而闻殷两人不合的小道消息也逐渐甚嚣尘上,作为剧组几大八卦之一在各个小群传阅,好事不出门,这种事的传播速度却能以指数级增长。不多时,张桐这里便收到了这个消息。「薄言,不管你和闻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要在片场收敛一点,起码面上好看。」殷薄言在早起前往片场的路上收到了张桐的信息。「我和闻霖其实没发生什么事。」殷薄言回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你们不和的八卦已经传到我这里了。」似乎不想给殷薄言压力,张桐又很快回复了一条,「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和你同步一下这件事,稍微注意一下就行。还有,那个饭局闻霖不去的话你干脆也别去了,我看情况自己搞定吧。」「我还是去一下吧,导演不出席就算了,但这部戏我们是主要资方,我不去不太好。」殷薄言反驳道。「好吧,那听你的,过几天他们委员会正好在你们这边有个培训,我看离你们片场也不远,到时候找时间请个假出来吧。」张桐看样子不是一般地担心他,连去个常见的饭局都推三阻四,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