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是骗子
的小厮说你睡到好晚才出宫,你昨晚又在偷看见不得人的东西是不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慈河原本懒洋洋地半支在桌案上,见到宁宁才坐直了身子,微微往窗边侧了侧,腾出些位置让宁宁跪坐在身边。“你还说?昨晚不是你缠着我非要讲到第十六回?不然我早歇下了,怎么会被皇奶奶骂?”宁宁瞪了褚慈河一眼,手抬起来想推他一下,但瞧着少年苍白消瘦的面容,又不忍心地轻轻落下,捻掉他肩头的一根发丝。“世子,你到底还要不要知道偷了袈裟的熊罴怪被谁给收伏了?”“你就会拿着个威胁我。”褚慈河嘁了一声,又懒懒地枕着胳膊趴到课桌上。他侧脸仰着宁宁,树荫过滤后的阳光照得苍白的皮肤下青紫血管若隐若现。宁宁得意地挑眉笑笑,伸手捋顺他背后的乌发,弯腰也伏在课案上,两人面对面,低声不知在说什么。“宁宁,你怎么和褚世子认识的呀?”一下课,许多同学都围到宁宁身边,国子监本来就鲜少有女学生,更何况是宁宁这样乖巧又大方的可爱姑娘。江城仗着一碗冰雪小圆子的交情挤在最前面,扒着宁宁的书案,他实在疑惑地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书局遇到了褚慈河,他正好在挑书看,我就给他推荐了几本,慢慢我们就玩到一起了。”骗子。听着宁宁语气自然的回答,柳琢春忽而冷嗤一声,自眉梢到眼尾染上一层凛冽的寒意。他日日都去宁宁常待的书局,可老板说许久不曾再见宁宁去过。柳琢春不想纠结宁宁为何要说谎,他孤身坐在人群后面,指尖挑起一枚红玉坠子,比到耳垂上,用力一勾,快长好的血肉又被破开。透白的耳垂噙着血,摇摇晃晃坠着一滴血玉,就像他的泪一样。柳琢春终于起身,仔仔细细抚平衣袖上的褶皱。他遥遥望着人群中央的宁宁,像抹破碎的惨白月光一样悄无声息地走近。也不同别人去挤,小公子就站在了宁宁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素白指尖挽起耳边的青丝,一颗血玉坠子摇晃在宁宁眼里。像颤抖的祈求,小公子眼睫湿透地弯着唇笑,尾调叹息地说:“宁宁,你不来看哥哥,哥哥的耳洞便又要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