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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在不断见证死亡的人,他还是一辈子都在战斗的战士。
所以,他只给己一周的时间哀痛。
却深切地知道,痛入骨髓地知道,己生命中重要的那部分,融入血肉灵魂的亲人,永远不在了。
疏影怎办?己柔弱但坚强的妻子,被己拖累拒不离婚的妻子,得知己最的子牺牲了承受得了吗?顾松江会善待她吗?
农场前几年明确规定不和外界联系,这两年规定放松了些,外面以寄信寄东西来。虽然没收到过信,但顾长河知道,现在形势不明朗,家人和他联系也是对家人的保护。
疏影现在怎样了?
浑浑噩噩地翻了一午地,收工后集合排队等着集体回宿舍。
“顾长河,列!”班头赵刚走过来高喊一声。
“到!”顾长河愣了一。
“跟我来!”赵刚喝了一声转身走了。
跟着赵刚走进办公室,把门关上。
“顾将军,快坐,”赵刚抽椅子,满脸的焦急,“家里来包裹了,快看看有没有信。”
赵刚是劳|改农场当地雇佣的看管人员,刚刚20头,表面对劳|改犯很严厉,但他心地善良,私多照顾就多照顾些。
尤其听他舅舅说起顾长河是他当兵时的老团长,当年他带兵打仗时的勇猛果决,对顾长河更是崇敬亲近。
顾家的事他早就听说了,看着顾将军花白的头发和依旧高大但却不再挺的腰身,也很担忧着急。
天邮递员送来包裹的时候他还愣了一,顾将军在农场这多年从来没收到过家里的包裹,难道他大哥转性了?
顾长河看着桌子上大大的包裹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急切地用颤抖的手解开绳子。
绳子只是简单地捆绑着,包裹已经被检查过了,里面东西很多,他只顾着埋头翻找信件。
终于在包裹的边角翻来封信,信封上写着“顾长河亲启”。
不是杨疏影的笔迹。
快速地打开信纸,顾长河一目
十行地看了来。
写信的人仿佛知道他急切地心思,信开头就写了杨疏影的情况,得知子的死讯,精神受到刺激,我封闭,不记事了。
虽然说的隐晦,顾长河知道,妻子疯了。
他用拳头紧紧地抵着嘴唇,浑身颤抖地趴在桌子上。
赵刚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桌上,轻手轻脚地走去。
过了好一阵顾长河才重新直起身,擦了擦眼角,长一气,继续看去。
林然然接着我介绍一,简略说了己的身世和处境,没有一丝隐瞒地讲述了顾松江家做的龌龊事,再讲到她愿嫁过来,顾家两房分家,她带着杨妈妈在顾东海的帮助暂住在山的土坯房里,她打猎为生照顾杨妈妈,还提起他的老领导齐卫东正好在村里的棚放,她也会尽量照应。
信的最后写道,顾伯伯,我会尽全力照顾好娘,这两天她的身体和精神状况好了很多,会有痊愈的一天的。随信寄上吃食衣服用品若干,您安心改|造,保重身体,早日回来和娘团聚。
看到己大哥一家虐待妻子,妻子身上青紫交加,顾长河震怒得浑身发抖,眼睛赤红,看到林然然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被亲生父亲卖了当童养媳,一个人扛起养家的重任,打猎照顾疯婆婆,顾长河也心痛怜惜不已,发内心的感谢她。
如果没有她,妻子不知道会什样,甚至不知道还不活着。
平静了一情绪,顾长河拎起包裹,手里掐着信件走回宿舍。
宿舍是以前伐木工的板房改造的,掀开门厚重的棉帘子,一张长长的大火炕住着7、8个人,屋里返的利害,阴冷阴冷的,炕头连着炉子,一群工的劳|改犯正围着烤火取。
“老顾!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