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辑候选人史密斯先生1-3
了他,尽管他有不少缺点,“您愿和我一起干吗?我们要把他们全都扔到海里去,留厨师到最后,然后把财宝全挖出来,那我们下半辈子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读者朋友,假如我答应了他,那你会责骂我吗?我当时是那么年轻、热心、雄心勃勃,充满了美好的希望和孩子似的热情。
“比尔吉船长,”我握住他的手,说,“我听从您的吩咐。”
“好,”他说,“现在你到水手舱去,看看那些家伙在想些什么。”
我于是去了水手舱——船前部的一间陈设朴素的舱房,里面铺着一块粗糙的地毯,摆着几把简陋的扶手椅、几张书桌、一个造型简单的痰盂和几张带蓝绿相间的屏风的小钢床。现在是星期天早晨,水手们大多是穿着睡衣坐在那儿。
第六辑没入海草(2)
我一进去他们就站了起来并向我致意。
“先生,”副水手长汤普金斯说,“我认为我有责任告诉您,水手们有极大的不满情绪。”
有几个水手点了点头。
“大伙儿对老是有水手掉进海里很不满,”他继续说,因无法抑制的激动而提高了声调,“这绝对是荒唐的,先生,要是您不在意的话,我就实话告诉您,大伙儿很是反感。”
“汤普金斯,”我严厉地说,“你必须明白,我的身份不允许我听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我返回到船长那儿。“我觉得水手们想谋反。”我说。
“好,”比尔吉船长一边说,一边摩拳擦掌,“那会叫他们多数人丧命的,当然,”他沉思着补充说,一边从尾舱宽大的老式舷窗望出去,看着南大西洋汹涌的波涛,“我估计海盗随时可能来袭,那会干掉他们不少的。不过,”——他按一下铃把服务生召了来——“请叫汤普金斯先生来一下。”
“汤普金斯,”副水手长一进来,船长就说,“请你站到柜子上面,把头伸出尾舷窗看看,然后告诉我你对天气状况的高见。”
“好的,好的,先生。”那个头脑简单的水手回答说。我和船长默默地会心一笑,交换了一下眼色。
汤普金斯站到柜子上,把头和肩膀伸出了舷窗。
我们每人抓起他的一条腿往外一推。我们听见了他坠入海中的声音。
“汤普金斯好办,”比尔吉船长说,“对不起,我得把他的死记入航海日志。”
“没错,”他紧接着继续说,“要是他们叛乱,那可就帮大忙了。我猜他们会的,迟早的事儿。这通常都会发生的。不过在我们与海盗遭遇之前,我得暂停行动,以免挑起叛乱。同时呢,布洛哈德先生,”他说着站了起来,“要是你能每个星期再丢那么一两个下去,我会万分感激的。”
三天之后我们绕过了好望角,进入了海水如墨的印度洋。我们现在的航线呈“之”字形,而天气又是那么好,我们在一平如镜的海面上以疯狂的速度蜿蜒而行。
第四天一艘海盗船出现了。读者朋友,我不知道你是否曾见过海盗船。即使最勇敢的人见了它都会心寒。它整个儿是漆成黑色的,一面黑旗挂在桅杆尖上,大大小小的帆也是黑色的,在甲板上肩并肩操练的海盗们也是一色的黑衣。只有船首赫然写着“海盗船”三个白色大字。它一出现我们的水手显然就被吓住了。那种架势连狗看了都会害怕的。
两艘船靠到了一起。然后,两条船被用捆麻袋的绳子牢牢地绑在了一起,一块跳板在中间架了起来。一会儿,海盗成群地拥上了我们的甲板,他们眼睛狂转,咬牙切齿,还在磨指甲哩。
接着战斗开始了,战斗持续了两个小时——包括中途休战吃午饭的十五分钟。那场景真是可怕。海盗与我们的水手扭打在一起,互相从后面踢屁股,互相打对方耳光,而且有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