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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军官。我们拥有士兵的一切权利,除了一种权利——在军中我们从来不准请假,我们被称为魔鬼岛远征军,只接受享利?皮丹将军的领导。”
“你们参加真正的战斗了吗?”
“直接参加了,我们被派往费兰德斯打壕沟战。我们一直留在前线,从未有一些松懈,一呆就是3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人们难以想象。我们开始有人怀疑,但因为这里条件要比魔鬼岛好,况且神父又保证给我们自由,我们继续留在那里,像猛虎一般战斗。由于我们被监视着不能有一些懈怠,我们1800名囚犯中2。”3的人战死沙场了。我们幸存下来的人继续战斗。还有6个月战斗就要结束时,我的左腿被德国人的炮弹炸烂了。腿被截去了,可我的命保住了。为了自由我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当我在野战医院苏醒过来时,我认为这完全值得。当我痊愈并且学会拖着一条木制假腿走路时,停战协定签订了,和平降临了,战争也结束了。我还年轻,新生活就要开始了。和另外600名魔鬼岛远征军一道,我们庆贺我们返回了巴黎,在巴黎我们等待着大赦命令的宣布。但我们却被带到桑德监狱,这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我去质问我们的神父佩里?帕奎因——他受命做我们的随军神父,我问他这如何解释。他赞扬了我并感谢我所做的牺牲,甚至还像对待儿子一般拥抱了我,他向我保证,以救世主的名义,桑德监狱只是我们被释之前的暂居之处,本星期内我们就能得到自由。我如释重负,高兴地流下了眼泪。一周过去了,突然,一天清晨,我们以前的哥萨克看守,还有无数新的看守涌入桑德监狱包围了我们,他们手持明亮的刺刀和上膛的来福枪将我们赶上火车,运到马塞港。在那里,我们被迫穿上了囚服并被告知,出于国家安定的考虑,我们必须全部返回圭亚那囚犯居住地——服完我们的刑期。暴动是不可能的,我们的脑门对着无数个枪口。我瞟了一眼帕奎因神父,我对他大声呼喊,他却毫无怜悯之心,他只耸了耸肩。我依然记得我们乘囚船离岸前我干的最后一件事:我向那个神父挥动拳头,大声叫骂,‘什么教会!垃圾!大粪!滚你妈的基督!我会报复的!’”
兰德尔不相信地摇摇头,“真有那回事吗?”
“千真万确,真的,就是那样的,现在巴黎的国防部或司法部的档案里就有记载。就这样,我们又回到了圭亚那的魔鬼岛忍受蚊子、虫子、蚂蚁、酷热、沼泽、苦力、踢打——简直不如动物。但这一次,我有了活下去的更好的理由,那就是报复——对血肉之躯的人类来说,再也没有比报复更强烈的动机了。报复心如蛇蝎的政府吗?报复那些满口谎言,两面三刀的教士吗?不!我要报复宗教对我的所有欺骗——这才是生活的大敌——比毒品、鸦片还要甚——带着对仁慈的基督的虚假的空谈。我的信仰被粉碎了,就像我的身体一样。在我们的囚船在圣劳伦——德——马洛尼把我们卸下时,我就设想了我的妙招——对所有兜售什么基督的人以致命一击——我的骗局会把教会对我的欺骗扳平。我设想了初步的形式:伪造詹姆斯福音书和彼得罗纳斯羊皮纸文。1918年,我再度回到圭亚那那年,到1953年由于殖民地条件差给法国带来恶名,法国清理委员会将殖民地放弃这35年中,我周密地准备我的复仇。”
震惊、着迷但仍怀着同情的兰德尔继续听老人讲述着。
作为一个模范囚徒,莱布朗被给予了比他人更多的行动自由。他在凯银雕刻椰子壳、做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盗窃、且伪造中世纪手稿(他与一个看守合伙将手稿寄往巴黎,看守提成30%,手稿通过看守卖给销售商),他无所不干,只为攒更多的钱买研究宗教的书。他还能买进材料来伪造银行支票,这些支票被折价卖出以换得钱来得到昂贵的宗教书籍来研究他的课题。
在第二次监禁的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