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张良
休息,又顶盔贯甲支持着,再加上延津大帐立在黄河边,凉风直往里吹,再这样下去准得感染风寒。
“这样吧,子璜。”袁绍抬手示意他起来,“你既有此提议,那就由你代我前去漳河营寨,与於夫罗会晤,传达我意,让他静候粮资莫要生异志。”刘勳一皱眉:“这恐怕不妥吧……引彗代日终非长久,再者於夫罗恐会疑我刺探军情。”
“不会的,谁不知你在洛阳时就是我的老部下,你前去最能代表我意。莫要自轻自贱,如此重任舍你其谁?”袁绍不容他有丝毫推脱。
刘勳很为难,犹豫片刻道:“有句话本不应在这里说,末将老母现染沉疴,已不能救治。我此去漳河若是日久,恐不能再见老母一面了。请将军准我离开数日,待探望老母之后再奔赴漳河。”
“子璜是孝子啊……”袁绍叹了口气,“好吧!给你半月之期,待尽孝之后再往漳河。”
“谢将军成全。”刘勳再拜致谢。
哐当!
曹操突然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甲叶子摔得直响。
“孟德!你怎么了?”袁绍慌忙离位来扶,其他亲近的人也一股脑围了过来。
曹操揉了揉飞满金花的眼睛,深吸一口气道:“无碍的……只是昨日练兵偶感风寒,似是此间水土不服。方才一阵头晕,不知不觉就倒下了。”这是睁眼说瞎话,明明是因为得儿子高兴,一夜未睡与夏侯兄弟喝酒闹的。
如今曹操对袁绍唯命是从,再加上他俩是十多年的老朋友,感情自非寻常可比。袁绍听他说是因为练兵得病,颇为感动:“哎呀孟德,军务虽然要紧,你也要多多保重啊……你先不要忙着回营了,先到我的卧帐里休息休息吧。”
“这怎么好……”曹操摆手推辞。
“你我兄弟有何不可?”袁绍拍拍胸脯,“你营中之事暂叫夏侯元让代劳。现在营中无医,你且舒舒服服睡一觉,待我寻到医官立即为你医治。”
“无碍的。”曹操脸一红,“我的病我知道,休息休息就好了。”根本就没什么大病。
“快去吧,冀州之事你就不要操心了。”袁绍关切地嘱咐道。
“那就打扰了。”曹操说着向众人拱了拱手,任两个小卒搀着出了大帐,耳听后面大家还在议论。有的说军中不能无医官,有人说医官、粮草都很重要……
曹操其实是故意自己摔了一跤,他因为一夜未睡实在是疲劳了,就想借这一跤遁去休息。虽然出了大帐,但在袁绍亲兵眼前也不能露出破绽,一边慢慢蹭,一边哼哼唧唧以示痛苦。
“孟德公,你没什么大碍吧?在下略通医道,为你瞧瞧吧。”一个优雅的声音自脑后传来。
曹操回头一看,从大帐跟出个年轻人来。莫看此人还不到三十多岁,却身高七尺步履庄重,细眉修目净面长须,气质甚是高雅悠然。方才在大帐中曹操就瞅见他一直站在荀谌身后,但并不相识,又不好唐突相问。这会儿见他关心自己,忙客气道:“不敢劳烦阁下,在下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人点点头,似乎有话要说,招呼两个亲兵道:“我来搀扶曹将军吧,你们回去守卫大帐。”
“诺。”两个人去了。
那人亲自扶他往卧帐去,边走边道:“将军敢为天下先,在下一直仰慕,今日才得相见,果真操劳不歇令人敬仰。”
曹操脸上发烧,忙谦让道:“见笑见笑……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颍川荀彧。”
“哦?”难怪他与荀谌在一处,原来也是颍川荀氏之人,曹操又问,“阁下与荀友若是何关系啊?”
“友若乃是在下四哥。”
曹操点点头,忽又想起当年何进征辟的荀攸:“昔年我在大将军幕府曾与荀公达相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