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为然地说:“随便你啦,真是蠢到家了。”
幸平站了起来,“有没有笔?”
“那里好像有文具。”
翔太和幸平走去店里,不一会儿,窸窸窣窣地走了回来。
“找到笔了吗?”敦也问。
“嗯,签字笔都写不出来,但原子笔没问题,而且还有信纸。”幸平一脸开心地回答,走去隔壁厨房,把信纸放在桌上,坐在椅子上。“写甚么呢?”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了解你的烦恼,请你加油,这样写就好了啊。”敦也说。
“光写这样好像太冷淡了。”
敦也咂了一下嘴,“懒得理你了。”
“刚才说的那个把她男友一起带去的建议怎么样?”翔太问。
“你刚才不是说,如果她可以这么做,就不会来找人商量了吗?”
“虽然我刚才这么说,但你可以向她确认一下啊。”
幸平露出犹豫的表情看着敦也问:“你觉得呢?”
“不要问我。”敦也把头转到一旁。
幸平拿着原子笔,但在开始写之前,又看向敦也。
“信的开头是怎么写?”
“对啊,好像有固定的格式,拜启和前略甚么的,”翔太说,“但应该不需要写这些吧,这封信上也没有写,就当作写电子邮件就好了。”
“喔,对喔,当作电子邮件就好。那我就写,看了你的电子邮件,不对,是看了你的来信。看、了、你、的、来、信……”
“不必念出来啦。”翔太提醒他。
幸平写字的声音也传入敦也的耳朵。他写字似乎很用力。
不一会儿,幸平说了声“写完了”,拿着信纸走了过来。
翔太接过来后说:“你的字真丑。”
敦也从旁边探头张望。幸平的字真的很丑,而且,都是平假名。
看了你的来信,你辛苦了。我很理解你的烦恼,目前想到一个方法,你出门集训和比赛时,是不是可以带你男朋友同行呢?对不起,只能想到这种普通的方法。
“怎么样?”幸平问。
“不错啊,对吧?”翔太回答后,又征求敦也的同意。
“无所谓啦。”敦也回答。
幸平小心翼翼地把信纸摺好,放进信封内写着“月亮兔”的信封里,“我去放进牛奶箱。”说完,他从后门走了出去。
敦也叹了一口气。
“真搞不懂他在想甚么,现在哪有时间去理会陌生人的烦恼。连你也和他一起瞎起哄,真搞不懂你们在干甚么。”
“别这么说嘛,偶尔也不错啊。”
“甚么偶尔也不错。”
“因为别人通常不会来向我们倾诉烦恼,也不会来找我们这种人商量,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有这种机会。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所以,有一次这样的经验也不错。”
“哼,”敦也又冷笑了一声,“这就叫做不自量力。”
幸平回来了。
“牛奶箱的盖子好紧,差一点打不开,可能很久没有用了。”
“那当然啊,现在哪有人送——”敦也还没有把“牛奶”两个字说出口,就住了口,“喂,幸平,你的手套呢?”
“手套?在这里啊。”他指着桌上。
“你甚么时候脱掉的?”
“写信的时候。因为戴了手套不好写字……”
“笨蛋,”敦也站了起来,“信纸上搞不好会留下指纹。”
“指纹?有甚么关系吗?”
幸平一脸呆相,敦也很想对着他的圆脸狠狠甩两巴掌。
“警察早晚会知道我们躲在这里,如果那个叫‘月亮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