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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身朝着她坦率地哈哈一笑,同时对她举起了酒杯。

    艾森豪威尔朝着萨默斯比太太咧开嘴开朗、热情地笑笑。“好,凯,现在我要跟皇家空军的这两位朋友谈上一会儿——当然是用手势。”最高统帅的这句玩笑话,自然引起了哄堂大笑。大家全站起身。艾森豪威尔对勃纳一沃克说:“也许,咱们待会儿可以打一局桥牌。”

    帕米拉邀请帕格和萨默斯比太太到露台上去喝白兰地和咖啡,可是到了外边以后,凯。萨默斯比没坐下。“你瞧,帕姆,”她说,一面拿眼睛恶作剧地从亨利的脸上快快地膜到帕米拉的脸上,“他们会谈上好一会儿。我在别墅里简直有成堆的事情得做。要是我溜回去一会儿,再来打桥牌,你和少将总不会见怪吧?”

    说完她就走了。将军的汽车嘎啦啦地疾驶下那条砂砾大道。

    帕米拉心里完全明白,萨默斯比太太凭着敏锐的直觉,正在留给自己也许是自己这一辈子里对维克多。亨利的最后一个机会。她于是立刻展开进攻。为了要得出一点儿成果,她不得不挑起一个戏剧性的场面。“你一定很不赞成凯。再不然你就是对大人物用了另一种标准?”

    “我对她就凭外表所看到的这一点儿,别的全都不知道。”

    “这话也对。我对他们相当熟悉,事实上我知道,情况肯定就是那么一回事。”帕格没作什么评论。“真遗憾,你对你的太太不能宽宏大量一点儿。”

    “我是准备维持下去的。这一点你知道。罗达不乐意那样。”

    “你待她很冷淡。”

    帕格没说什么。

    “她跟那个人会幸福吗?”

    “这我可不知道。我很担心,帕姆。”他把那些匿名信和他跟彼得斯在火车上的谈话全说给她听了。“从那以后,我只遇见过他一次,就是罗达动身上里诺去的那天。他来陪她到车站去。在她梳妆打扮的时候,我们谈了谈。他这么做并不快活。我想眼下他无非是做着一件该做的事情。”

    “可怜的罗达!”听了帕格。亨利说给她听的这些话以后,帕米拉在感情冲动下所能说的就只这么一句。这是拼板玩具中最后的一小块。在帕米拉看来,彼得斯好象一直是一个严厉、机灵的人,所以她的直觉是,在罗达。亨利使他和她结婚以前,他就会看穿她,把她抛弃掉。他已经看穿她了,然而婚礼还在筹备。维克多。亨利当真自由了。

    这时,夜色已经黑沉沉的。他们坐在星光下面。近处,有一只鸟儿正在吐出圆润的歌声。“这是不是夜莺?”帕格问。

    “是的。”

    “上一次我听见一只夜莺叫,是在飞机场上,就在我起飞到柏林上空去的那一晚。”

    “哦,不错。你那次还使我受了一场那么痛苦的折磨。只不过那次折磨持续了二十小时,不是六星期。”

    他凝视着她。“六星期吗?你在说些什么?”

    “自从我写那封信给你以后,到今天恰恰六星期零三天。你干嘛始终不回我一封信呢?就回一句话,随便什么话?再说,为什么要我偶然碰巧才知道你到了英国呢?你难道这么恨我吗?”

    “我并不恨你,帕姆。不要瞎胡扯啦。”

    “可我该受到的就是,给扔进外边黑暗里去。”

    “我能写点儿什么话给你呢?”

    “暧,我也不知道。比方说吧,殷勤地向我告个别。甚至不难想象,死乞白赖地拒绝接受否定的答复。随便什么小迹象,只要表示一下你没有因为一个万分痛苦的决定而憎恨我、轻视我。我告诉过你,写那封信的时候,泪水使我两眼迷糊。你不相信我的话吗?”

    “我写过殷勤地向你告别的信,”他没精打采地说。“你难道想象不出那种情况吗?我也写过拒绝接受否定答复的信。我撕掉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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