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经过训练的人，照着稿子又表又演地说下去，都是说张宗昌quot;英明quot;、quot;爱兵、爱民quot;的事。张宗昌一听火了，大骂道：quot;你们一群混账东西，纯粹胡说八道。谁不知道，我张宗昌玩女人、刮地皮，把老百姓害苦了!你们把我说成这样好，谁能相信?quot;

    宣传人员呆了，他们目瞪口呆。

    quot;听着，quot;张宗昌发号施令了。quot;应该这样说，张宗昌是个混蛋王八蛋，他刮地皮，害得老百姓好苦。但是，他打你们，手里拿的是一根木棍；赤化党来了，他们嘴上说的好听，打你们的时候，手里拿的是铁棍。打下去，比张宗昌打的痛十倍、百倍!你们老百姓要少受罪，还得帮张大帅打赤化党!quot;

    大家心里一惊。quot;妈呀!这话怎么向老百姓说?quot;

    张宗昌把编好的军歌词听了两遍，觉得不行，又一句一字地交待改，改好了，才说：quot;从头到尾再念给我听听。quot;

    有人朗朗有声地念道：

    三国中曹阿瞒，亲自去出征，率军下江南，人马八十单三万!

    三国战将勇，首推赵子龙，长坂坡前逞英雄!还有张翼德，当年桥上横，喝断桥梁两三空......

    quot;好了，好了，就这样吧。咱们就要这样的军歌!quot;张宗昌摇摇头，把大家都驱走了。

    张作霖当了统管中国大政的大元帅，总觉名不正，一心想改为大总统。他几次跟杨宇霆商量这件事，杨字霆总是默不作声。张作霖着急了，quot;麟阁，行不行你得说话呀!quot;

    杨宇霆这才说：quot;大帅，此事必须慎重!大敌当前，军事上我们尚无把握战胜国民党，倘若因此引起内部分歧，则对大帅十分不利。我看还是容缓图之。quot;

    quot;嗯，也有道理。quot;张作霖思索了半天，说：quot;不过，我心里总不服气，曹锟、段祺瑞能干的事，我为什么不能干?quot;

    quot;大帅不要急。quot;杨宇霆安慰他。quot;等打败了北伐军，天下统归咱了，那时大帅再主持北京政府，自然就名正言顺、顺理成章了。quot;，张作霖只得暂时收敛。不过，他等不得许久，1927年春便命奉军进攻包头、五原的冯玉祥军，又命直鲁军从山东、河南往江南打去。非常不理想，张军所到之处，节节失败，他已有的地盘，又渐渐地被国民军蚕食。

    张作霖又陷入了一筹莫展、进退维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