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老婆背后掌舵，方向盘越发灵活了，没有拐不过的弯坎儿，是不是啊？quot;老头子笑里藏刀，一边喝茶，一边从小眼睛里渗出刀光来，割得我浑身一哆嗦。

    也是啊，连quot;削一刀quot;的后人重操旧业他老人家都没放过眼里，何况眼前这个跟他南征北战多年的老脚夫啊。

    我惭愧地低下头，说了实话：quot;是我老婆背后撮合的，连吴书记也这么说过，您说这女人真他奶奶的野心勃勃，非得把我往-书生-车子里塞，这不是让我迷失方向吗？quot;

    我尽量让老头子心态平衡下来，不惜把高高的壹号贬低成他老头子的口头禅——quot;书生quot;。

    老头子这个野战兵开始展开进攻了：quot;老陈的司机被省纪委人带走了，你知道吗？quot;

    quot;嗯，昨晚上听说了。quot;我头皮开始发麻，哪壶不开揭哪壶。

    陈书记司机被带走，是老白告诉我的，他从quot;徒弟quot;牛常委的口里得知，陈书记已正式接受省纪委调查，案外人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的司机了，至于说前任秘书小李，省纪委早了解他只是个跟班打杂的，掌握不到什么线索，所以先从司机开始。听老白转述的口气，司机也只是协助调查，陈书记只在公众场合让司机开车。

    quot;那司机是临时工吧？quot;老头子明知故问。

    我跟陈书记的司机仅是点头之交，对他的了解也只是停留在quot;临时工quot;的层面上。

    我点点头回道：quot;好像是，以前没打过交道。quot;

    quot;是啊，老陈自己驾技不错，很少让司机把握方向的，一比较，我算是把方向全权委托在你小余的手上了。司机没有正式编制好啊，不能适用-双规-，也无后顾之忧。quot;老头子今天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说话不带粗口不说，还暗藏隐语，话里套话。

    我忙像过去一样，旗帜鲜明地向主人表态：quot;给您开车，我可从没撂挑子，从没偏离车道。quot;

    quot;哈哈，我心里有数。quot;老头子紧绷的皱纹里终于绽放出笑容来，亲近地跟我碰了碰茶杯说：quot;喝茶，喝茶。quot;

    沉默了一会儿，老头子才切入正题说：quot;-一把手-要见你，我看是醉翁之意，你可得提高警惕，他一句随意的问话，你回答时要拿出百倍小心来，-书生-嘛，喜欢做文章的。quot;

    quot;明白。quot;

    quot;既然决定跟吴市长，就不要拔出萝卜来还带着泥。其实呀，他叫你过去，谈车为名，套话是实，这叫啥，奶奶的，黔驴技穷，拿老子的司机当老鼠尾巴了！quot;

    老头子最终动粗了，骂了对方也自嘲自己，我小余是尾巴，那老鼠非他莫属了。

    也没冤枉壹号，壹号眼里的老对手是不折不扣的硕鼠！

    主题谈完了，老头子显得轻松了许多，话题回归到老萧身上，埋怨他这个人就是沉不住气，当了土皇帝便觉得扬眉吐气了，其实A县那破地方就是一潭泥沼，稍有大意就拔不出脚来的。

    quot;去过他住所吧？我可听说装修得很铺张，还叫来一个江湖骗子给他采风吸阳，搞起了风水，奶奶的，一个十几年党龄的老党员居然唤风招水了，你说是不是邪气呀？quot;老头子说到这儿，啐出一片茶叶。

    quot;嗯，很豪华，那鱼缸可让我一饱眼福了，像只龟壳，屋内的摆设确实经过精心设计的。quot;我附和道。

    quot;哼，最可气的还是他在立柜空调机上放了一个-杨梅-盆景，用意是指-扬眉吐气-，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