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的大鲸鱼
,不久前刚刚犯过大案,闹得天翻地覆,没想到今晚又出手了!”
“哦,他这次干了些什么?”仙波阿古十郎认真地问道。
“四天以前,从出羽的庄内鹤冈用马,送来七万六千两小判,放在神田左卫门桥的酒井大人的金库里。重三郎将这笔钱全部盗走了!”
“为什么要把那么大一笔钱,放在金库里呀?”颚十郎皱着眉头,不快地问道。
“前一阵子,因外籍船只引发骚乱,会津、川越等藩,受命轮流在江户湾警备放哨,所以,才将所需的费用,从藩地紧急运到了江户。”
“原来如此,那重三郎这次是怎么偷的?”
“他这次也出手利落,整个犯案过程,简直像是落语故事。驮金的马队从鹤冈出发,是在上月二十二日。伏钟重三郎人在江户,却对这时间了如指掌。他一听说钱出了庄内,便买下酒井大人家宅邸南面的金鱼店,在金库正下方挖了一个池子,一直通到神田川。整整一个月,他们将池水一点一点地,引去了金库的土墙边。这么一来,不论多么坚固的土藏,都会不堪一击。地面上追加了二、三十个巡查彻夜守护,真像是被糊弄了一般。
“另一个失窃的要因,是七月二十六号,正好是忠宝大人的生日,每年一家人都聚集在八之山的浜宅邸,大摆酒席庆生赏月。虽说金库看守,不至于被请上酒席,可这样的气氛下,人们到底会放松警惕。看守们聚集在休息室,得到了打赏的酒菜,喝得兴致盎然。而那地下,重三郎一伙人正从神田川,一路顺流而下,敲开已经脆弱不堪的土墙,将七十六只千两钱箱,一股脑地偷了个精光。”
“哟,干得真漂亮。”阿古十郎咂着嘴赞叹道。
“罢了,您可千万别夸他们呀。”
“话说回来,那么重的钱箱,他们总不能抱着游出去吧?”
“不是,他们分两组人,一组潜下水去,将千两钱箱装进网里,还有一组在神田川上,准备好了船,拉网收箱,简单得很。”
“原来如此,真有一手。后来怎么样了?”
“要说这酒井大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安排人每隔一小时,就从金库的窥探孔查看情况,所以,很快便发现钱箱被盗了。真是走运!……”
“走运?此话怎讲?”
“这次应对得特别迅速。七十六只千两钱箱,不是一两艘小船能装下的,肯定得动用房州的运石船。而运石船如果逆着神田川上行,必然无路可逃,只能顺流而下。而且,运石船吃水较深,往上游走到御茶水那里,就无法再前进了。因为分析得准确,所以,酒井家撇下了左卫门桥的上游,将全部人力派往下游,布下天罗地网。”
“伏钟组的船来了吗?”
“来了。他们用了演戏布景用的张子,就是几张日本纸糊起来,用拿胶水和丝瓜衬出形状,做成石块形的那玩意儿。他们用张子做石块,放在千两钱箱上,远处看去,和上总的运石船没有两样,任谁都看不出来。就这样,那运石船在森严的戒备下,悠哉游哉地一路行驶到了北新堀。但是,阿古十郎,我也不傻。我在北新堀河边寻思,要说装石头运石船,一般都应该逆流上行。房州上总的运石船又不拉茶叶,装着石块从上游往下行驶,实在可疑。所以,我赶紧将那艘船叫停,上去查看,没想到拿手一拨弄,发现竟是空心假石块。至此,伏钟组被一网打尽。人称伏钟组三霸的镊子阿音,阿弥陀六藏和骏河阿为,这一回都落网了,不仅如此,打扮成船老大,撑船篙的十二名同伙,也被一并抓获,落入我们手中。”
“那么,今天晚上,你们大张旗鼓的是抓谁呢?”
“我们没有料到;那伏钟重三郎在茅场町上岸。一路追踪后,发现他从茅场町上岸,跑去了八丁堀,在八丁堀的船宿‘船清’坐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