渍幼鰶寿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茧自缚
大和屋三津五郎从附近的浅草,开始沿街叫卖,走遍了下谷、本所和深川,今日已经是第六天了。
三津五郎装扮成寿司贩子,走在前面沿街叫卖,离他五十米开外,阿古长、土土助和瘦松五郎都乔装成手艺人,若无其事地暗中观察尾随着。
大和屋穿的行头,简直同词里唱的一样,头戴两端扎起的手巾,穿一件白唐栈的细格纹和服,外披黑衿条纹短褂,脚蹬麻里草鞋,用令人心醉的声音,吆喝道:“哎哟,卖寿司啦,卖寿司,渍幼鰶寿司哩!……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不愧是身段、唱腔都超越第五代——三津五郎的名角,那模样简直是俊朗寿司小贩的代表,就连细节之处也尽善尽美,令人赞叹不已。
不仅如此,仙波阿古十郎还交代,让他高调行事,故意让人看破,所以,他的一举一动皆如演戏,美不胜收,怎么看都不像普通的寿司贩子。
“快看,三津五郎来了!……”
不仅是妙龄姑娘,连上了年纪的女佣们,都纷纷围了上来。
“您是大和屋先生吧,我猜对了,请给我手巾。”
“劳烦也给我一块。”
姑娘们将他团团围住,哇啦哇啦闹得不可开交。
三津五郎满面笑容,好声好气地应道:“对,我就是三津五郎哟。过几天有新戏在中村座演出,届时还请各位前来捧场呀。来,您拿好了。”
事情已经闹得尽人皆知,四人觉得差不多了,决定中午便让大和屋停止叫卖。
他们说定,再围着清住町,叫卖一圈便收手,为了犒劳自己辛苦了几天,四人已经在深川的大清订好座位,打算好吃好喝,彻底放松一下。
走过清住町,朝右一拐便是灵岸町,一侧是灵岸寺长长的外墙。这里行人不多,三津五郎便偷了个懒,只“寿司、寿司”的随便喊了几嗓子。
走过寺院正门五、六十米时,忽然从正门内,闪出一个二十二、三岁的苗条男子。他穿着厚实的三件套和服,外面还披了一件带家纹的紫色小浜缩缅羽织,脚上的木屐鞋带,是天鹅绒做的,鞋底上固定鞋带的金属扣闪闪发光,那个模样,简直如全日本演员的代表一般。他跟在三津五郎身后,慢慢地走着。
此人长得与三津五郎一模一样,看过之后都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一胎生出来的两兄弟。
他从肩膀的动作到脚步,均与三津五郎十分相似。瘦松五郎扯了扯颚十郎的衣袖,低声说道:“出来个了不得的家伙。三津五郎身后又跟上个三津五郎哩!”
那冒牌的三津五郎,并未觉察到身后尾随着三个人,只顾跟着走。须臾,紧邻灵岸寺的冠木门里,跑出来一个姑娘,他对姑娘嬉皮笑脸,不怀好意地招呼她,走到自己身边来。
那姑娘目测不过十六、七岁,羞答答地走到冒牌三津五郎身边,满脸通红,十分忸怩。男子伸手搂住姑娘的肩膀,在她耳边窃窃私语,稍后,他叫来两顶在中大工町的街边,等客的轿子,先让姑娘上了第一顶轿子,自己上了后一顶,一路抬去扇桥。三人见状,赶忙跟在轿子后面跑起来。
轿子赶望了向岛的寺岛村。
讽刺的是,男子的目的地,与三津五郎所住的寮,只隔着一个院子,乃是背靠背的紧邻。他假扮大和屋,正左拥右抱、得意洋洋地与骗来的五个姑娘说笑呢,四个人冲进屋去。
“混帐,你这个混小子!竟然干出这种事来!……”
此人是本所横网町药材批发店——大松屋又藏的三儿子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