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法瑞尔摇头,感到一阵嫌恶。
“可恶的波索普!俄国佬应该送KGB到那里受训。谁告诉你的?你的某个妇女会成员,是吧?还是那个聒噪的贱人邓尼?好吧,再次对不起。我问你,史黛拉想干嘛?”
“只是想看看你好不好,她说的。我可不确定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的脑袋似乎有点不清楚。她提到一件事,说你昨天晚上有打电话给她和那个巴仕可太太。”
“她那么说吗?那她说我说了什么呢?”
法瑞尔太太迟疑了一会儿后,答说:“那正是她脑袋不清楚的地方。我觉得不合理,把她赶出去了。就算没有她吃醋的丈夫拿着十字镐找你算帐,我们的麻烦也够多了。”
“阿凯?”年轻人笑了起来。“阿凯不是问题。我们彼此了解,阿凯和我。”
梅·法瑞尔不安的看着他。
“我希望我知道你那颗脑袋瓜在想什么。”
“就像你以前希望知道爸爸的脑袋瓜在想什么?”柯林粗野的问。
“哦,不是,那不一样。”
“可是你说我们两个都一样,总是隐藏自己。”
“是啊,不过有点不同。我知道你爸爸的界限。即使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知道什么事他做得来、什么事做不来!”
“换成我,你就不知道了?”他并未因此不悦。“所以你就是知道他不可能和崔西的失踪有任何关联?这点对你来说一定很安慰,省得你彻夜辗转难眠,苦思他为何只把她丢在巷底,却根本没费心看着她安全返家!”
见他如此激动,她伤心的摇摇头。
“我当然纳闷过。我当然也问过他,他也告诉了我。”
“告诉你?什么?假如有原因可以说的话,为什么从来没人告诉我?”他问。
“问题出在你身上,柯林。因为你的内在有种野性……我不想惹麻烦。不过这件事过不久就无关紧要了。”
“天啊,到底是什么事啊?”
于是她告诉他。他专心的听,并未打岔。待她说完,他摇摇头,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说:“即使在当时?天啊,你早该把东西拿出来给他们。他们一定真的很聪明,否则证据早就爬满了矿场墙壁。”
“你就只能那么说吗?”梅·法瑞尔激昂的问,“这事关你爸爸,事关他脑袋在想什么,事关他做得到、做不到啊!我不应该告诉你这件事,不该告诉你,他儿子……”她激动得失声。
“妈,妈,”柯林说,并将她拉近。“别生气,你是对的。我早知道不可能是他干的,我一直都知道。有时候人会稍微看不清事情,就像在那个可恶的坑里一样;有时候黑暗潜入你内心,有灯也没用,只有阳光可以清除这片黑暗。你就是阳光,妈,我现在将事情看得一清二楚了!”
他亲吻她的额头,她推开她,擦去眼中的泪水。
“你总爱说些傻话,柯林,你向来如此。你就是用这种花言巧语让那个老师迷上你的?”
她说这话时面带微笑,以免话中带刺。然后她起身说:“我要走了,我得和那个律师再谈一谈。而且也要见见医生。你需要什么东西吗,儿子?”
“在这里吗?不需要。他们认为我明天就会被放出去了,至少会被送到警局去。保重,妈。”
“你也是。”
他们相视而笑,她的笑容充满爱意,他的也是,但还掺杂了其他东西。她不安的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开门。卫希警员从门外的椅子上站起来。
“你应该有从钥匙孔感到一股冷流吧?”她尖酸的问。
卫希用手圈住耳朵,说了声“什么”,同时咧嘴而笑,但是她完全不理会他的耍宝。她瞥见凯文·麦可复站在走廊尽头,背后映着涡云密布的秋空,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