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着规则来进行这场游戏的。”科尔索在她床边的小桌上找回自己的眼镜,他戴上眼镜说,“游戏中最复杂的部分,就是每一个人得照故事中角色的个性、能力去思考,而非照着真实世界的常理去判断。这么一来,故事才能顺利地进行下去。在真实世界里许多事都出于偶然,惟有在虚构的故事里面,所有的事才都照着逻辑规则进行。”
琳娜的红指甲停止了动作,问道:“在小说中也是这样吗?”
“当然了!在小说中,若主角以对手的逻辑思考,总是能得到一样的结论。于是,故事的最后,英雄和背叛者、侦探和凶手总是能相遇。”他微笑着,自满于自己的推理,“你认为如何?”
“太棒了!”琳娜讥讽地回答。拉邦弟倒是张着嘴,心悦诚服地看着科尔索。
“这是亨利·巴斯克维尔爵士说的吧?”琳娜继续说。
“别肤浅了,米莱荻。忘了诸如柯南·道尔、爱伦坡,甚至大仲马等人吧!我还以为你是个博览群书的夫人呢。”
那女人定定地看着科尔索。
“你也看到了,你是在对牛弹琴,”她轻蔑地说,“我可不是适当的听众。”
“我知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要你带我们去见他。”他看看手表说,“一个钟头以后,就是4月的第一个星期一了。”
“我真好奇你是怎么猜到的?”
“我不是用猜的,”他转身望向坐在窗台上的女孩,“是她碰巧让我看到了那本书……在查明真相的过程中,一本书比真实世界来得有用,没有混乱,也不会改变。就像福尔摩斯的工作室一样。”
“别再炫耀你的博学多闻了,”女孩带着不高兴的语气说,“她对你的印象已经够深刻了。”
琳娜抬起眉毛看她,像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是谁?”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她是谁,你难道没见过她吗?”
“从没见过。我听人提起过一个女孩子,但我们不知道她是打哪儿来的。”
“谁跟你提过她?”
“一个朋友。”
“想必是个高大、皮肤黝黑、蓄胡子,脸上还有个刀疤的朋友是吧?他的嘴还被踢破了,不是吗?那位善良的罗史伏尔。对了,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他的住处,应该离这儿不远吧?你们俩倒是选了两个令人崇敬的角色。”
“那部小说中其他的角色难道就比较好吗?”她像个真正的米莱荻,带着轻蔑与高傲的神情注视着每一个人,“阿托斯,酒鬼一个;波托斯,蠢蛋一个;而阿拉米斯则是个虚伪的串谋者。”
“这只是一种看法罢了。”科尔索说。
“闭嘴,你根本不知道我的看法是什么,”琳娜语气暂歇,抬起下巴,眼睛盯着科尔索,好像现在要说的是他本人似的,“至于达太安,他是那四位剑客里最差的一位。骁勇善战?在中,他只有过四次决斗,而且每次都是在敌手占弱势的时候。至于慷慨嘛……”她用下巴不屑地指指拉邦弟,“他可比你的这位朋友还要小气多了。他第一次给大伙儿请客是在英国,第二次是在蒙克事件时,那已经是35年之后了。”
“看来你真是个专家呢!你曾对那些连载小说表现得那么厌恶。厉害,厉害!你把一个受不了先夫荒唐收藏的寡妇表演得淋漓尽致。”
“那可不是演技。他的收藏多半是些平凡无用的旧纸,就像他自己一样。他是个平庸的读者,一点也读不出字里行间的深意,不懂得从渣滓中淘出黄金。他就和世上大部分的笨蛋一样,搜集了一堆建筑物的照片,却对它们一点也不了解。”
“你可就不一样了。”
“那当然,想知道我这辈子最早看的书是什么吗?《小妇人》和,它们对我可是影响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