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半怪电话
尽头,所以燃烧旺盛。在暖炉的反侧,一条镶有蕾丝边的手帕和银色香烟盒掉落在那儿。血刚好流到这儿停止,手帕一点也没沾到血。
房间一隅的沙发上放着一个紫丁香色的皮制女用手提袋,开口处镶着金边,露出粉盒。
我和哥哥绕着房间看,没有任何人躲着的迹象。陈尸的书房和隔壁的客厅都点着日光灯。客厅大约是六个榻榻米大。虽然是点着灯,却没有发现任何痕迹。“洗手台是湿着的,哥!”
来到洗手间前,我这样说。洗手台的水龙头虽是紧关着的,但洗手台似乎刚用过水,所以湿着。哥哥碰一下吊着的毛巾。
“湿的吗?”
“不!我们应该通知警察。”
“在书房里有电话啊!”
我们再次回到书房里,所不同的是这次是从客厅旁的门进来。
“吔!那个。”哥哥低叫一声,指着什么东西来的。原来桌子后面的地板上有个刚刚没看到的东西,那是正方形的小座钟。似乎从桌上掉下来的,文字盘上的玻璃有裂痕。时针正指着八点五分。
“这一个人倒下时,身体碰到桌子,座钟才掉下的。”
哥哥手边指着桌子的方向边说着。杂乱的桌子的一隅有个水色的电话。哥哥靠近桌子拿起电话,然似乎是想到什么似的,弯着腰看着电话。
“哥!看什么呢?”
此时我突然注意到桌上的烟灰缸。玻璃制的烟灰缸里有许多长短不一的烟蒂。我不禁开口说:
“哥,这些好像都是那个人抽的!全部都沾有口红。那人抽烟呀!”
“嗯,好像有抽!妳看那个。”
经哥哥这么一指我才注意到尸体的右手处有一根香烟。才吸了两三口,吸口沾有淡红色口红。火稍微烧焦了地毯而熄掉了。
“喂!哥!”
我想了想后说。
“哥!那个人会不会是这房子的女主人?”
“她是穿着外出服啊!但或许她平时也穿这么豪华的衣服。广播、电视的剧作家应是收入颇丰,其太太重视打扮并非不可思议。”
“伹家居服和外出服无论形状和质料都是全然不同的啊!即使是经济充裕的人,外出服归外出服、家居服归家居服,都做不同的打扮。而当衣服还新的时候当外出服,穿旧了的时才当做家居服的,只有像我们这种贫穷的人才会那样做。况且,不是还有个手提袋吗?”
我用额头指着一旁的沙发。
“说不定是外出刚回来。”哥哥顽固地说。
“外出回来,未更衣之前,坐下来抽一根呢!”
“你这么说,我就没话说了,但无论如何,我不认为会是这房子的女主人,这是女人的直觉。”
“是啊!我也认为如此。她不是这屋子里的人。”
我噘着嘴巴,看了哥哥一眼。
“那为什么一直反对我说的话。”
“我刚刚所以会这么想,并不是反对悦子所举的理由,而是悦子刚刚说洗手台是湿的。那是那女人去洗手的缘故。”
“怎么知道的?”
“因为残留着rope的香味,和那人擦的一样。恐怕是洗手后补妆所留下的味道。但是,那女人如果是这房子里面的人,一定会用洗手间里的毛巾来擦手。但她不使用这里所具备的毛巾,还特地从皮包里拿手帕出来用,那不正表示她不是这房子里的人吗?”
哥哥说到这边便拿起电话来,拨了“110”。此时正是九点过二分。
“真热啊!为什么还开暖炉呢?”
哥哥挂掉电话时,我边脱着雨衣外套,边说着。但哥哥不知是否听到,手挣在口袋里想着事情。突然哺哺自语——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