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 砍下你的头
候?在哪里?”
“事情是这样的……”典子从身边的包袱中取出包住的小木箱。在那里面的是一尺大小的京人偶——只是没有头。
“被斩首了?这是……?”
“是用挂号包裹寄到我住的地方的。寄件人地址和姓名我都调查过了,那个地址没有这个人。”
“要是普通的情况,可以当成骚扰的恶作剧,一笑而过。发生在你身上,就没那么简单,当然会认为是第四次杀人的前奏。”
恭介以郑重的语调担心地说问:“这个包裹是什么时候送到的?”
“昨天早上被送到东京的本宅……”
“有谁对这个说过什么吗?令尊怎么说?”
“我父亲生病了……所以……这件事瞒着他。”
“病了?是哪里不舒服?”
“膀胱癌……为时已晚,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膀胱癌?”恭介的视线投向典子脸上,又转向研三那边。就算是现代进步的医学,也还有难以治愈的癌症——一听说是膀胱癌,不用诊查病人就知道是关于性命的疾病,恭介一瞬间就理解了。
“是那样吗……说起来,在兴津与他见面的时候就觉得他脸色很差呢……那么,他在哪里住院呢?”
“没有住院……跟他商量过多次,说是要是没救的话,就呆在本宅……”
这样的处理恭介并非不能理解。如果能看到百分之一的希望,作为医生当然会劝告病人住院手术,要是万分之一的希望都看不到,谁也不会再劝告了。只要病人和周围的人们还有希望,大概自己也不得不同出来接受治疗。
“是吗?你还跟谁商量过呢?”
“我跟干一先生商量过,拜托老师你是最合适的了。”
“泽村老师?”恭介没放过典子此时语调的微弱变化:“泽村老师和你是相当亲近的关系吗?”
“是的。也许你不知道,我们订婚了……”
“是吗?我完全不知道……衷心恭喜你们。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真是可喜可贺啊。”
“谢谢……来这里之前,也有各种问题。想起以后会发生的事情,我们二人就有相同的心情,不管什么样的障碍都能打破。”
“你和泽村老师交往很长时间了吗?当然,令姐一直住院,她也知道吧……并不是现在才说出的吧。”
“那是最近的事。知道姐姐去世,我都时常到医院探望她,跟这件事没多大关系。这是在杀人事件发生后,我因精神衰弱去了几次医院,接受精神分析和治疗的时候……”
“令尊也同意了?”
“父亲一开始也强烈反对,然而因为生病,气势也弱了下来。他说‘女儿们都这么倒霉,是我自己失德所致吧。至少在我闭眼之前看到你出嫁。泽村人还可靠。’”
“据说先代的绫小路先生——你的祖父和泽村先生的父亲是旧识。因为这个缘故,令姐才去了泽村的医院。户籍的问题解决了吗?”
“解决了……干一先生的弟弟继承了家业,当然只需做户籍上的安排……所以,我也被当作亲属接受。”
“因为终战以来的民主化,这样的事情也变光明了。要是以前,这种事想也不要想……”
恭介低眼稍作思考,毫不犹豫地断言:
“这个人偶恐怕并没有那么深刻的意义吧。至少与这次的事件无关……就像蜡烛熄灭时火焰突然变亮一样,只是一时的现象。就算人偶被杀了,犯人的力量也同样用尽了。我想,这个杀人事件至此也不会再有进展。”
“真的不要紧吗?”
“不要紧。这么做的用心不过是像广播播报的一样,保全经济会宣布今日下午四点停止支付,临时休业。要是这样,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