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险中弄险逞能
chap_r(); 次晨,一大早,奥堪波罗斯拉矢夫便假装做送货员到沙哇奴爵士的农场去了。
他趋进了大厦的总管室后,杜云生双拳捶桌加以咒骂说:“爵士已经吩咐过你,没得到召唤,禁止到这里来!你是故意违抗命令吗?”
罗斯拉矢夫是失眠竟夜,神色沮丧,呐呐地说:“事情又出乎意外,我不得不亲自到这里来报告!”
杜云生指着罗斯拉矢夫说:“我知道,你的事情我全清楚,昨晚上你和毛引弟夫人赴情报掮客之约,结果却将刁探长给劫了!”
“这是意外,在事先,毛引弟的手下人没考虑到在赴约地点会出现了警署的刁探长,就夺了他的公事包!”
“公事包内,装的是什么东西?”
“五万元现钞及一张领赏金的收据!”
杜云生也为之一怔,昨晚上他原是在现场监督着罗斯拉矢夫和毛引弟的,当他发现出了差错时,怕惹祸上身,便匆匆溜走,至于后来发展情形,他就完全不知道了。
“钞票现在在什么地方?”他急切地问。
“由毛引弟保管着……”
“我得警告你,这些钞票可能都被警局做了纪录,谁花这些钱,谁可能就会倒霉!”
奥堪波罗斯拉矢夫愁眉苦脸,说:“就是因为这样,我受到了要胁,毛引弟需要钱,她要将那五万元抵押给我,让我另外支付给她五万元……”
杜云生说:“不管怎样,你在经济上是无论如何也要支持毛引弟的!”
“老天!我垫付的钱已经不少了,凭我的那间小店,能有多少钱可以周转?”
杜云生矜持了半晌,心中想,刁探长方面必然在侦查那笔失款的下落,毛引弟夫人在经济上已受到恐慌,罗斯拉矢夫是犹太人,提到钱好像是要他的命一样,假如不替他们将问题解决,可能会出更大的乱子。
杜云生决意去报告沙哇奴爵士,他命奥堪波罗斯拉矢夫在小会客室内待着。
杜云生来至沙哇奴爵士的起居室敲门。
“进来!”沙哇奴爵士似乎起床不久,正在室内发怔,脸带隐忧之色,咬着烟嘴,让纸烟在上面插着并没有点燃,似乎他的心中有着极大的悬疑无法解决。
“奥堪波罗斯拉矢夫求见!”杜云生报告说。
沙哇奴爵士碧绿的眼珠一睁,没有说话,似乎他并没听见杜云生说什么,仍在怔忡之中。
“他们昨晚竟劫夺了警署的刁探长,得手有五万元,现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沙哇奴爵士心不在焉,没听清楚杜云生的报告,他郁然地长叹一口气,边推开他的起居室房门,指向内厢,边道:“我被戏弄了!”
杜云生探首向房内,只见沙哇奴爵士的那张宫廷式带着了幔帐的席梦思床畔,在那装有轻纱和丝绒双重的窗帘的旁边,高高在墙顶,竟挂着有一只连着了手铐的公事包。
“那是什么东西?”杜云生呐呐说。
“谁知道?我在刚起床时,就发现墙上挂着这东西,想必挂这公事包的人,是由窗户进来的,而且有着极高的技艺!”沙哇奴爵士咬牙切齿地说。
杜云生趋了过去,他没用手去接触,仔细地端详了一番,公事包好像是空的,锁扣已经打开了。“这只公事包,莫非就是珍珠港海军招待所失窃的那一只……”
“当然是那一只,但是看情形文件并不在内!”沙哇奴爵士说:“分明是向我们示威来的呢!”
“唉,这家伙胆大包天呢!竟然敢在我们这地方卖弄这种手法!”杜云生气恼地说:“看情形,珍珠港海军招待所半空里截夺古玲玉的,也就是这个人了!这是中国飞贼的手法。”
沙哇奴爵士咬着烟嘴,仍在沉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