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艇
躬,但动作挺笨拙的。杜德利太太坐到长椅上,两名男性也坐到自己的座椅。众人一阵沉默,后来杜德利夫人率先打破僵局。
“凡·杜森先生,如果您——”
“你有几天没看报纸了对不对?”凡·杜森突然问。
“是的。”夫人答道,然后疑惑地半带着笑容问:“怎么了?”
“你能告诉我你先生人在何处吗?”
思考机器习惯性虎视眈眈地斜眼看着她。夫人脸上闪过一抹嫣红,而且在凡·杜森的紧迫盯人下越来越红。她眼中尽是疑问。
“我不知道。”她终于回答,“我想应该在波士顿吧。”
“舞会那晚之后,你就没再见过他了吗?”
“不对,我想是那天晚上一点半以后,才没再见过他。”
“他的汽艇在这里吗?”
“我真的不知道。我想应该是吧。你问这做什么?”
思考机器紧盯着她看了半分钟,哈奇实在是坐立难安,甚至是不忍——不忍看到夫人的焦虑,不忍听见他同伴冷漠的语气。
凡·杜森继续追问:“舞会当晚,杜德利先生左腕上面附近的部位遭到割伤,所以上面贴了一块薄膏药。你知道膏药是不是他自己贴上去的?如果不是他自己贴的,那又是谁贴的?”
“是我贴的。”杜德利太太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是谁的膏药?”
“我的——就放在我的化妆台里。怎么了?”
凡·杜森站起来在地板上来回踱步,他瞄着门厅的门。杜德利太太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哈奇,正想开口时,凡·杜森停到她身边,用瘦薄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腕。杜德利太太并没有反抗,只是露出好奇的眼神。
“你可有心理准备,要听坏消息了?”凡·杜森问。
“怎么了?”她骇然问道,“干嘛这样卖关子——”
“你先生死了——被谋杀的,是毒杀!”凡·杜森冲口说道,手指仍按着她的脉搏。“你从房间拿来敷在他手臂的膏药片上沾满了剧毒,毒性立即渗入他的血液里。”
杜德利太太没有尖叫,只是抬眼瞪着凡·杜森一会儿。她脸色渐白,身体微微发颤,然后跌回长椅上,昏死过去了。
“很好!”凡·杜森得意地说。当哈奇站起来时,他突然下达命令:“把门关起来。”
哈奇照办。等他回来时,凡·杜森正弯身俯看昏去的杜德利太太。一会儿后,凡·杜森离开夫人,走到窗边往外看。哈奇看着杜德利太太逐渐恢复血色,最后睁开了眼睛。
“别太激动。”凡·杜森平静地指示她说,“我知道你跟你先生的死没有关系,我只是需要你帮点忙,让我找出凶手罢了。”
“噢,天啊!”杜德利太太叫道,“死了!他死了!”
泪水自她眼中淌下,两位男士怀着尊重的心情,任她哭了几分钟。最后杜德利太太终于红着眼抬起头,但嘴角带着坚毅的神色。
“只要我能帮得上忙——”她开口说。
“我从这扇窗看到的那个是船屋吗?”凡·杜森问,“就是门边那个矮长有灯的建筑。”
“是的。”杜德利太太表示。
“你说你不清楚汽艇现在是不是在船屋里,对吧?”
“没错,我不清楚。”
“你能不能问问那位日本仆人,如果他也不知道,派他过去看看好吗?”
杜德利太太站起来按下电钮,一会儿后日本人出现在门口。
“大阪,你知不知道杜德利先生的汽艇是否还在船屋里?”她问。
“不知道,太太。”
“你能不能亲自过去看看?”
大阪深深行礼后离开房间,轻声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