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艇
,然后就走出房子了;太太也是,之后有十分钟左右都不在舞厅里。”
哈奇直盯着凡·杜森,还是无法从他脸上瞧出端倪。仍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哈奇听到火车煞车员高喊“波士顿到站”,便机械性地跟着凡·杜森和大阪走出车站上了计程车。他们立即前往警察总部,三人进马洛礼办公室时,马洛礼刚好正要回家。
“让我告诉你吧,马洛礼先生。”凡·杜森冷冷地说,“汽艇上的男子不是法国海军军官,亦非自然死亡——他叫朗罕·杜德利,是有船阶级的百万富豪。杜德利是被谋杀的,而我刚好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探长吃惊地站起来,打探着面前的凡·杜森。他太清楚这位思考机器了,对他的话绝对不敢存疑。
“凶手是谁?”马洛礼问。
思考机器关上门,门锁“咔”地一声锁上了。
“是那边那个男的。”他冷静地转身指着大阪说。
空气一下子凝住了,接着探长走过去伸出手。身手灵活的大阪突然一跃,像蛇般攻窜过来;两人激烈地扭打了一会儿,接着马洛礼摊倒在地上,手腕被人拿住——那是柔道的招数——大阪同时朝锁住的门边冲过去。当他挣扎到门边时,哈奇已刻不容缓地举起椅子朝他头上砸下去,大阪连哼都没哼地当场挂掉。
约莫一小时后,大阪才苏醒过来。这期间探长已经把他身上六、七处瘀伤搓揉过,并搜过大阪全身了。探长没找到什么,只有一个小瓶子。他打开瓶塞凑过去闻,结果被凡·杜森一把抢走。
“笨哪,会死人的!”他大叫说。
<er h3">03
大阪坐在马洛礼探长办公室的椅子上,手脚都被绑起来——这是探长基于安全考量所做的安排。大阪不再面无表情了,他脸上透着恐惧、叛逆与狡猞。他听着凡·杜森的陈述。思考机器靠坐在椅子上,微微望着上方,细长的手指相互紧压。
“二加二等于四,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凡·杜森终于开章明义地说。“然而‘二’这个数字本身,与其他数字都无关,也无法从中看出结果,它是推论过程中一个独立的事实。如果这项事实与另一件事实相加起来,结果就会得到三,依此类推,就可得到最后的结果了。如果把每项事实考虑进去,得到的结果一定不会错。因此任何问题都可以透过逻辑来解决;因为逻辑是一种必然性。
“这件案子的各项事实在分别单独考虑时,看起来也许像是自然死亡、自杀或谋杀;但综合起来,便可以推断出是谋杀。死者的鞋子制造商被撕去,是本案最有力的一个证据,而刮去的船名也是。这表示凶手很细心。”
“我本来也是这样想,”马洛礼探长说,“我一直认定是谋杀,直到验尸官——”
“既然证明是谋杀,凶手究竟用了什么手法?”凡·杜森继续沉着地说,“克劳医师验尸时我也在场,尸体没有刀枪之伤,胃中无毒。由于知道死者死于他杀,于是我深入追查,结果在死者左臂的小伤口上找到谋害的方法——那伤口上面贴了膏片。死者的心脏阻塞没有明显的病因,克劳医生在检查心脏时,我把贴片撕下来,膏片上飘着异常的气味,我知道毒药是经由伤口渗到血液里的。所以二加二就等于四了。
“问题来了,膏片上是哪种毒?幸好我略懂植物学,从气味上大略猜到是一种仅产于日本的草药,所以是种日本毒药。我实验室的分析员后来证实是日本的毒药没错。这是一种剧毒,除非直接将毒注入动脉,否则毒性发作很慢。贴片上的毒和你从大阪身上拿到的毒是一样的。”
凡·杜森打开瓶塞,将一滴绿色的毒液倒到自己的手帕上。他等了一两分钟,让毒液挥发掉,然后将手帕交给马洛礼探长。马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