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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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信大展占据的一块空间以前曾是三叶虫壁龛。许多年前我在那里做过很长时间的研究。总而言之,某个旧三叶虫展架背后有条通道,可以通往百老汇走廊。那扇门在几年前封上了,腾出空间摆放展柜。我相信搭建这次大展的人只在门上钉了块三合板,然后涂上油漆而已。我们可以踹门而入,如果有必要,就用子弹开路。”
“听起来很有可行性。”里克曼急切地说。
“我不记得展厅里有这么一道门,”库斯伯特怀疑地说,“否则的话,保安部门应该知道。”
“我说过,那扇门几年前被封上了,”莱特怒道,“然后大家就都忘了它。”
莱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三个人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温斯顿,”库斯伯特说,“别喝了。”
馆长喝了一大口酒,垂下脑袋,肩膀也耷拉了下去。
“伊恩,”最后,他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我们完了,你知道的。”库斯伯特没有吭声。
“诊断书还没出来,别急着给病人下葬,”里克曼用绝望而欢快的声音说,“良好的公关工作能修补最可怕的损伤。”
“拉维尼娅,我们说的可不是几粒被人下了毒的头痛药片,”库斯伯特说,“两层楼以下躺了六七具尸体,兴许更多。该死的市长也被困在博物馆里。再过几个钟头,全国各地的晚间新闻就全是这档子事情了。”
“我们完了。”莱特重复道,喉咙深处发出抑制不住的呜咽声,他把额头顶在桌面上。
“该死。”库斯伯特嘟囔道,伸手拿过莱特的酒瓶和杯子,放回文件柜里。
“结束了,对吧?”莱特呻吟道,没有抬起头。
“是的,温斯顿,结束了,”库斯伯特说,“实话实说,能活着出去我就谢天谢地了。”
“求你了,伊恩,咱们走吧?求你了?”里克曼恳求道。她站起身,走到莱特刚才关紧的那扇门前,慢慢推开。
“门没锁!”她叫道。
“天哪。”库斯伯特一跃而起。莱特还是没有抬起头,从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举起来。
“两扇门都能用。”他用发闷的声音说。里克曼的手在颤抖,钥匙叮叮当当地碰了几下,这才插进锁眼。
“我们做错了什么?”莱特哀怨地问。
“现在很清楚了,”库斯伯特说,“五年前,我们本有机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什么意思?”里克曼回到他们面前。
“别装糊涂。我说的是蒙塔古的失踪。我们当时就应该解决问题,而不是假装事情从没有发生过。地下室里,惠特塞的那批板条箱附近出现许多血迹,蒙塔古失踪。现在想来,我们很清楚他遇到了什么事情。当时就应该着手找到原因的。温斯顿,你还记得吗?我们坐在你的办公室里,伊坡立托进来报告情况。你命令清扫地面,忘记这回事。我们洗干净双手,希望杀死蒙塔古的凶手能就此消失。”
“没有证据能说明有人被杀!”莱特哀号道,终于抬起了头。“另外也没有证据说明那就是蒙塔古!有可能是流浪犬或者别的动物。我们怎么可能知道?”
“我们的确不知道。但我们掌握的情况足以让你命令伊坡立托向警方报告地上那摊可怕的血迹,而你,拉维尼娅,我记得很清楚,你也同意我们应该冲洗掉血迹,然后息事宁人。”
“伊恩,没有理由要毫无必要地制造丑闻。你很清楚那摊血有可能来自其他动物,”里克曼说,“还有,伊恩,坚持移走那批板条箱的就是你。正是你担心大展会引发对惠特塞探险队的质疑,正是你拿走了日志,求我保管到展览结朿为止。日志和你的理论有冲突,对不对?”
库斯伯特嗤之以鼻。“你知道得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