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
堪的遭遇就损失两点,如果能轻松回避,何乐而不为。”
“那就走后门?”
格拉夫点点头。梅茨勒指指电视摄像师和那些等候的摄影记者。
“你知道明天《记者报》的头条会怎么说吗?梅茨勒在维也纳受挫于示威者!他们会说我是懦夫,可我不是懦夫。”
“没人说过你是懦夫,彼得。只不过是审时度势而已。”
“我们从后门走得太久了。”梅茨勒松了松领带和衬衫领口,“而且,总理是不该走后门的。我们从大门进去,抬头挺胸迎接战斗,否则就干脆别进去。”
“你越来越会说话了,彼得。”
“我有个好老师。”梅茨勒微笑着,伸手搭住了格拉夫的肩膀,“不过我觉得漫长的选战让这位老师消磨了血性。”
“为什么这么说?”
“瞧瞧这帮流氓,他们很多人连奥地利人都不是。一半的标语是英语,而不是德语。显然,这些示威者都被那些境外的挑唆犯给蒙蔽了。我要是有幸和这些人面对面交锋一下,我们的优势明天就扩大为五个百分点了。”
“我可并不这么认为。”
“告诉保安放轻松。要让那些示威者扮演纳粹党徒,而不是我们,这很重要。”
彼得·梅茨勒开门下车。人群里响起了一阵怒吼,一张张标语牌摇晃起来。
纳粹猪!
第三帝国的梅茨勒!
国家总理候选人大步向前,似乎对周围的骚动全无知觉。一个年轻的姑娘手举着浸透了红油漆的破布团,挣脱了阻拦。她将破布掷向了梅茨勒。而他敏捷地避开,脚下却依然大步流星,似乎浑然不觉。破布打中了一名联邦警察,示威人群倒也觉得解恨。女孩被一对警官抓住拖走了。
梅茨勒波澜不惊,走进酒店大堂,直奔舞会大厅,数千名支持者已经在此等候他三个小时了。他在门前略一停顿,振作了一下精神,随即大步走进厅堂,走进了喧嚣的欢呼声中。格拉夫超然事外,望着候选人走进了崇拜者的人群。男人们挤上来,同他握手,或拍拍他的肩背。女性则亲吻他的脸颊。梅茨勒显然把保守派再次变成了奔放派。
整整五分钟,他才走到了大厅的一端。梅茨勒登上讲坛,一位美丽的女孩子身穿邓德尔裙,递给他一只巨大的啤酒杯。他将它举过头顶,随即引来一阵狂热的欢呼。他吞了一大口啤酒——不是摆摆样子的喝一口,而是奥地利式的牛饮,接着上前一步凑近了麦克风。
“我要感谢你们每一位的光临。同时,我还要感谢我们的好朋友和支持者,感谢他们在酒店外如此热情的欢迎。”一阵哄笑扫过大厅,“这些人似乎不太懂,奥地利是属于奥地利人的,我们,要用奥地利的道德标准和规范来选择自己的未来。那些外国人、海外的批评家是没有资格对这片神圣的土地说三道四的。我们的未来我们自己打造,奥地利的未来,从三个星期后开始!”
喧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