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一个熟人据说她在茨城县内从火车上掉下来,死了”
“哦?”秋山先生满脸惊诧之色。他是敏锐的新闻记者,也许凭着直觉看出了其中必有蹊跷。我一时竟想把我的疑问告诉他,可又立刻打消了念头。对方是新闻记者!我和丈夫虽己解除婚姻关系,却还不忍看到丈夫在新闻报导里露出杀人凶手的嘴脸。
“她是哪里人?”
“老家分像是宫城县。”
“那就有可能登在官城版。请等等,我就去借来。”
秋山先生立刻去换合订本。不过,我总觉得宫城版也不会刊登。这件事似乎有一种我的思虑未及的背景。看来我的推理不知在哪儿误入歧途了。
秋山先生转来了。宫城版果然没有报导。
“也没有?”
“嗯。”
“怪呀!只是摔伤了且不论,可这死人的事件,地方版一般都会报导的。”
“会不会暗中了结了?”
对新闻记者说这种话,确有冒犯之嫌,但我心里牵挂着这件事,不吐不快。
“所谓暗中了结,用在这里并不恰当。不过若是小事一桩,当事人哭泣哀求,也难说没有不忍报导的情况。当然,事先作好了遭到训斥的准备。”秋山先生说到这里,愣了一下,突然说:“啊,请等等!”转眼间,他的身影又在编辑部里消失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秋山先生转来了。
“刚才我突然想起,我在I报社东京分社有个朋友,他们的社本部就在茨城。我托他查过了,还是没查到,他说也许根本没有什么列车事故。”
我似有所悟,所谓列车事故,我只是间接听说的,传信者是我丈夫。而实际上,由利小姐不,应该说被误认为由利小姐的那个女人。也许是在另一场合被害的。
“可是这样一来,那份列车时刻表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没法理清头绪,我向秋山先生道谢,告辞回家。临别时,秋山先生似乎言犹未尽,还想打听什么。
<er h3">17
那天夜里经过一番思考,我作出了一个决定。我委托了一家侦探社调查这个案子。离婚之际,我曾向丈夫许诺:忘却一切,但我不愿孑然一身被人挡在局外。不过,我单枪匹马却又不能胜任。
我在调查委托书上填写了如下内容:
A大心理学科学生诹访由利之人品及活动概要,
以及该校饭野讲师与之有何关系。
从列车事故着手调查很可能是捕风提影,所以我决定以两个关键人物作为调查的焦点。
调查时间约定一周。
一星期后,我坐在侦探社的接特室里阅读调查报告。这份工整的列印档,排列有序,冷漠无情,配上《报告书》这个标题十分贴切,文章写得死气沉沉。
一、A大心理学科现无学生诹访由利在籍。
二、该校杜会学科有女生柚木诹访子在籍,此人与受托调查之对象或系同一人物。理由如下:柚木曾以诹访由利为笔名于该校学生报上发表诗作。
三、柚木与其他女生相比,并无特异之处。该生作风朴素,性情温和,成绩优秀,特别擅长语言学。
柚木诹访子即由利小姐其人,关于她的行为简介,告书上还列有几个条目。可是我一目数行地跳读下来,不细看。我最关心她与饭野讲师的关系,我认为这恐怕是谜底所在了。于是我赶紧阅读记述两人关系的条目:
一、柚木每周星期四第一课时必听饭野讲师讲授《犯罪心理学》。该讲义之常时听讲者,女生中唯有柚木一人。
二、两人表面关系尽如上述。此外学生间另有风闻臆测口口相传,但无证据,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