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铃兰草
丝气息。
“她死了。”渡边想着。他马上想到逃离现场。可是转念一想,警方运用现代侦查技术,过不了多久就能查明他的罪行。屋子里除了他的指纹,还留下了他的许多其他痕迹。要把它们全部销毁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无可奈何地给警察署打了电话,供述了一切……
听了渡边上述的供词,水野的思绪纷乱如麻,连他自己也无法理清。他不得不同时面对两件事情。
久美子瞒着水野找了情夫。情夫不是别人,就是公司的职员。这件事对他毕竟是个打击。他明知自己不爱久美子,但他对久美子偷人养情夫一事却异常愤怒。“星期三休假”原来是为了干这种勾当?他脑子里浮现出刚才卧室里所见的久美子那副姿态。在那又白又胖的躯体上,渡边……她无耻地叉着腿,支撑着渡边,两条光滑白嫩的手臂紧绕渡边的脊背……久美子不是女人而是一条母狗吧?
但是,水野气愤地想着久美子和渡边的关系,同时还要考虑另一件事情。
这就是前一天那个电话和铃兰草的白花。这和久美子的死有没有关系呢?难道久美子是死于偶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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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在夫人不幸亡故的悲痛时刻,我还想问几个问题。”山内警部说着,拿出了记事本。
“啊,请说吧。”
“水野先生,你对夫人和渡边的关系毫无所知吗?”
“这当然!”水野的语气十分尖刻,“你在哪儿见过默许妻子偷人养汉的丈夫?”
“这倒也是。不过男女关系也有非常识可以判断的。我过去办的一个案子就是这样。丈夫年轻时纵欲过度,生不出孩子。当时还没有人工授精的办法,为了让妻子生个孩子,丈夫容许她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没想到妻子迷上了那个年轻的‘代理人’……结果,丈夫把妻子杀了。”
“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没有生育能力?”
“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举个例子嘛。”
“就算是举例也过于无礼了吧?竟然暗示是我杀了妻子……”
“哦?”山内警部显出惊愕的表情,似乎不懂水野在谈些什么。然而他的两眼炯炯有神,仿佛又有了什么发现。
水野顿时心慌意乱:不行!我不能失言!
“我没有说水野先生杀了人嘛。不知你为什么误解了我的提问……”山内警部佯装不解地说道。
水野想:我上当了吧?他决定无论如何不能提那个铃兰草的事情。
“好吧,我继续提问。”山内警部迅速轻松地转换了话题,“对不起,这恐怕是私生活了。夫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要求掐她的脖子?”
水野默然不语。他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根据山内警部转述的渡边的自述,久美子在床上曾对渡边提出种种要求。可是水野根本不知道久美子还有这样一个要求。论其年龄,久美子确实属于中年女子。然而就她的情场言语、欲望强弱和床上技巧的优劣而言,据水野所知,与中年女性相去甚远。夫妻之间本来就很少交媾,而她的态度又总是“无可奈何”地顺应水野的要求。也许是一心放在事业上,生理机能也随之男性化的缘故。这样一想,水野也就不指望什么了。正因为如此,刚才警部所举的“例子”,水野听了大为不解。怎么回答呢?水野无所适从。照实回答吧,无异于承认自己无法使久美子满足,有伤自己作为男性的自尊心。他心里乱作一团。
可是山内警部似乎没有注意到水野心理上的矛盾。他做出不便久等的表情,催促水野回答。
为了拖延时间,水野反问了一句:“这种个人隐私也得告诉你们吗?”
“不不,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