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铃兰草
他心里认定想也是白搭。
可是某个星期天,他家里来了一个电话,迫使他不得不重新思考两年前那桩不堪回首的往事。
电话是优子去接的。听了对方的话,她皱了皱眉头,然后召唤水野。她用右手捂住话筒叫了一声“你过来”,然后压低声音问道:“说是渡边。你接吗?”
“渡边?”水野一时想不起这个人来。
“哎呀,就是那一次……”
“啊,是他?他现在找我干什么?”
“就是呀!我问他有什么事儿,他说要直接和你谈。”
水野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定了主意。
“好,我跟他说。”他接过了话筒。
“喂,我是水野……”
“啊,是你吗?好久不见了!”
“别客气了……找我什么事?”
“说来话长呀。本来嘛,审判结束以后,我就该登门道谢的……”
水野心底的黑洞扩展开来:这人说话拐弯抹角的,到底有什么打算?他竭力故作镇定。优子则在一旁担心地察言观色。
“啊,你说那件事呀?都过去两年啦!这么久了,你还记着呀?”
“是呀。因为我中途得了病……”
“得病?得了什么病?”
“不知道。总觉得浑身无力。说不定是监狱生活的疲劳所致,这几个月里除了吃饭睡觉什么也不能干。”
“这可是受罪了!喂,怎么样?后来怎么判的?”
“哦,是说判决吗?罚款3万日元。”
“是吗?3万元?已经交了吧?”话刚出口他便想:这种多余的话还是不说为好。
“还没交啊。我正是想跟你商谈这件事……”
“这件事?是指什么?”
“这个——也包括我今后的生活等等,想请你费心关照……”
“你今后的生活?你不是在说胡话吧!”
“真的吗?”
“那当然!你想想哪儿有这样的好人,会去照顾一个和他老婆通奸又把他老婆杀死的人!”
水野语气强硬,一半是为了说给身边的优子听的。
“别硬充好汉啦!请回忆一下吧。你不记得那铃兰草的暗号了吗?”
水野的脸色一变。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啊,喂喂!”渡边在电话另一头喊叫,“无论如何,今晚8点来N河堤吧。那一带人不多。商谈一下总是可以的吧。8点钟啊!如果你不来明天我就登门拜访,向尊夫人……”
渡边的口气咄咄逼人。水野连忙答道:“好,我去!我去!”
电话断了。
“你怎么啦?汗都出来了!”
优子说道,用手绢替水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啊?”水野觉得不可思议,“好像有过同样的事情……”
可是水野记不清是在什么时候了。
“嗯,没什么大不了的。渡边想在今晚见我。”
“哎呀,是那个人呀!他要到家里来太可怕了!我不同意!”
“嗯,这我想到了,所以约好在外面会见。”
“会出事儿吗?”
“哪儿的话……别担心!他不能把我怎么样……”
“那就好。可我……”优子仍然表示放心不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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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野走进了书房。他担心优子跟着进来,但似乎她还有家务没有做完,继续干她的活儿去了。
水野在帆布椅子上坐了下来,点着了一支烟。他想清理一下思路。他很清楚,如果不明白渡边的想法和他的要求,与他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