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乱麻
爱玛想了想说道:“我也说不清。有些酒杯我慢慢拿走了……其他酒杯从下午开始就一直没动……”
“那么勒鲍姆雷先生的酒杯呢?……”
“米苏博士喝了什么?……”
这次是麦格雷代为回答了:“一杯兑水的白兰地……”
爱玛看见大家疑惑的眼神,说道:“六个法郎……我给这里的先生上了一杯威士忌,同样价格……也许是这杯酒……也许不是……”
摄像记者可没有晕头转向,他把放在大理石餐桌上的所有海蓝色的玻璃器皿都拍了照。
“去帮我把药剂师找来!”探长吩咐勒洛伊道。这真是一个酒杯和餐盘聚会的夜晚。人们把驻丹麦副领事家的这些玩意儿都拿来了。记者们进入药剂师的化验室就如进出自己的家,其中的一个是医学系毕业的老大学生,甚至参与了药物分析。市长在电话里只是一字一顿地说着:“由您全权负责……”
一无所获。不过,店主却忽地出现,问道:“在狗身上找到什么没有?……”
黄狗原本是躺在一间小屋的稻草上的,由于臀部包扎着绷带,不能行走,甚至不能蹒跚而行,却突然不见了。酒杯里也发现不了什么。
“勒鲍姆雷先生的酒杯也许已经被洗过了……我不知道,这里乱糟糟的……”
爱玛说道。在房东那里,有一半器皿已经经热水浸泡过了。爱奈斯特·米苏脸色如土,他格外关心黄狗失踪一事:“就是经过这个院子有人把狗带走的!……面向码头有一个出口……平时是不通的……应该把这道门堵住……探长……否则……您想想,有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里进入!……而又抱着这条狗出去!……”
看来,他仿佛不敢离开咖啡厅最里端的座位,尽量离每道门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