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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受不了摇滚乐,那玩意儿能把我的肚子翻过来。你喝点儿什么?”
他们很快干了两杯,接下来,埃勒里给菲尔茨治伤。一小时之后,菲尔茨洗过澡,伤口消了毒,受伤之处开始消肿,穿上睡衣睡袍之后,他看上去又像模像样了。
现在他们一起慢慢喝着酒。
“我工作时不喝酒,”专栏作家说,“但你是朋友。”
“我工作时也这样,”埃勒里说,“所以我打破了自己的规矩。”
菲尔茨假装没听懂他的话。他高高兴兴地东拉西扯,不断给埃勒里倒酒。
“这样对你没好处,”一小时后,埃勒里说,“虽然大多数情况下,三杯酒就能放倒我,但只要我专注于什么事,酒量就会大增,喝多少都没事。当然,可能没那么夸张——只是个好坏参半的比喻而已。关键是,列昂,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知道什么怎么回事。”
“我们听听巴赫的音乐吧。”
埃勒里又花了一个小时倾听兰多芙斯卡富有魅力的清脆琴声。在其他情况下,他会沉醉于音乐之中,但现在他的脑子开始旋转,菲尔茨那张受伤的脸也随之旋转。他打起了哈欠。
“困了吗?”专栏作家说,“再来一杯吧。”他关上音响,又拿起酒瓶。
“够了。”埃勒里说。
“得了,来吧。”
“喝得太多了,”埃勒里说,“你打算对我做什么?”
专栏作家露齿一笑。
“你打算对我做什么?告诉我,埃勒里,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看来我们打个平手,这样说你是不是感觉不错?”
“那是当然。”
“我要回家了。”
菲尔茨把他送到门口。“告诉我一件事,你在调查范·哈里森吗?”
埃勒里看着他。“为什么我应该调查他?”
“谁在提问?”
“谁在回答?”
他们张开手臂拥抱了一下,为彼此的机智而折服。接着,菲尔茨的手搭住埃勒里,说:“你干得不错,朋友。这么说你已经弄到那个浑蛋的一些情况了。我也许了解一些,也许不……”
“也许你正在透过你父亲的胡子说话,列昂。”
“好了,咱们就别兜圈子了,”专栏作家被打得扭曲的脸严肃起来,“我一直藏着一些有关哈里森丑事的材料,如果提供给你,会对你有帮助吗?”埃勒里回答之前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有可能。”
“那好,我会考虑的。”
他们又拥抱了一番,埃勒里踉踉跄跄地走进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