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老女人回家
在地板上,看来在打字机用过后,还来不及把盖子盖上,她就死了。在小桌子上放了一个大盒子,里面装着各种大小的信件和信封,而装着锁链的盒子被放置在后面。
“然后呢?”老警官皱眉。
埃勒里指指老女人右手。她的右手几乎整个埋在床褥底下,老警官轻轻把床褥掀开好看得清楚些。眼前的景象令他眉头收紧起来。
科尔尼利娅·波兹的右手握着一个大信封,毫无疑问地,这原是属于她床边那个盒子里的信封。
老警官急忙从那只住硬的手中抢过信封,并拿高对着光线看。信封上打了几个字:
在这几个宇底下,老女人用软心铅笔涂鸦般地签了名:
“我已经让席拉静下来了,”查尔斯·帕克斯顿狂乱地跑过来说,“怎么了?是谋杀吗,埃勒里?”
“英尼斯医生宜称是自然死亡。”
“除非等到普劳蒂医生证实,否则我不相信,”奎因警官茫然地说,“查尔斯,这是我们刚才在科尔尼利娅·波兹的手中发现的。我想起你说过她有一份遗嘱。”
“没错。”查尔斯皱了一下眉,接过那个信封,“别跟我说她又立了一份新遗嘱!”
“我可不这么认为,”埃勒里说,“告诉我,查尔斯。她有没有保留她遗嘱原本?你知不知道她通常放哪里?”
“小桌子的抽屉里,就在她床边。”
埃勒里转身朝抽屉里看,抽屉是空的。
“以前遗嘱是放在信封里,还是摆在抽屉里?”
“我最后一次看到的时候,遗嘱并不是放在信封里的。”
“看起来,这信封是新拿来的,而且这打字和签名也都是新的,所以我想她感觉到自己行将就木,于是从抽屉里拿出遗嘱,把手提打字机拉出来打了一个信封,签了她的名字,就在她死之前,把遗嘱封在这个信封里。”
“我不明白这么费事干什么。”老警官心里想。
埃勒里扬了扬眉。
老警官抬头挺胸一振精神:“好吧,在葬礼举行过后反正我们就可以拆封了,看看遗嘱到底写些什么。”为了保险起见,他把这密封的信交给查尔斯保管,然后他们就离开了,把老女人留在她床上。
科尔尼利娅·波兹就这么死了,如同老布瑞吉特的哭诉,对仆人们而言,这简直就像世界末日,他们大多数人向来只为女主人科尔尼利娅·波兹服务,对这些和种种神秘罪案无涉的仆人而言,这只代表一个王朝结束;而对那些和死者有着亲密关系的人而言,这……反而无关痛痒。
关于老女人的死,值得一提的正是如此,她的儿女们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此事——不论她所疼爱的子女,或是她所厌恶的席拉,同样都不怎么在乎。席拉自她那第一声惨叫后,她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她对此感到羞愧、震惊——同时也得到了解脱。
席拉一直待在她住的地方,一个人在那儿休息。门外福林特警探抽着一根五分钱的细长雪茄,研究着赛马表。
至于那惊慌失措的丈夫,他小声地喊他的密友——梅杰·高斯,然后两人拿了两瓶威士忌酒和两只酒杯跑进斯蒂芬的屋里。一小时后,他们开始声嘶力竭地高唱塔希提的海滩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