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住不放,即使这张牌她用不上。当然谁都会这样做的,但哪怕这只是极小的可能性,她也这样做,你明白吗?”
沃尔夫不明白,因为他从不玩牌。但他点点头说。“但你还是找到了机会?”
“噢,是这样。我是个天生的赌徒。我姐姐曾经同我打过三次赌——不,是四次——但她一次都没成功。我有什么可赌就敢赌什么。”
“生活需要一些佐料。”沃尔夫说,“至于尤特丽小姐,你却错了,她参与了绑架案。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怎样产生这念头的,你仍然不会相信的。但是,既然你来这儿是顺从了特德先生,那么现在你在这也可以顺从一下我。假如尤特丽小姐的确参与了此案,那么至少有一个绑架者是她所认识的。因此我必须了解有关她的朋友和熟人的情况。我想你该认识他们,或者他们中的一部分。”
“嗯,”普塞尔在椅子上挪挪位说:“真有意思,蒂娜的朋友。当然她有朋友,一定有,但我确实不认识。她晚上经常外出,去看电影和看戏什么的。但我不知道她和谁去的。真有意思!我原来以为我很了解她。当然,熟人她认识很多。”
电话响了。我拿起听筒,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阿奇吗?我是弗莱德,在街角一个电话亭里,我是回来,还是跟踪到底?或者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我得伴着他直到他回家。他在你那儿会呆多久呢?”
“等一下,”我转而对沃尔夫说。“是弗莱德,他的跟踪目标已经进入了那幢可能是匪窝的房子,他请求指示,要捣毁它吗?”
沃尔夫巧妙地瞥了我一眼,“让他撤回来,明早接着干。”然后对普塞尔问,“你接着说吗?”
而拉夫舅舅却一直等着我传达完命令挂上电话,转过身来。真是好脾气,这本来不关他的事。他说:“谈起蒂娜的熟人,她在家里会过许多人,宴会或晚会上的客人什么的。但那都不是你想知道的。你想的完全是别的类型,那些她可以利用来做诸如绑架这类事的危险人物。”
“或者那些可能利用她的人。”
普塞尔摇摇头说:“不,先生。我认为她不会参与这绑架。如果她真的参与了,那她一定是主谋。”他举起手做了一个手势。“我说过我崇拜您,沃尔夫先生,这是千真万确的。我知道你料事如神。假设你断定她参与了绑架,你一定有令人信服的理由。我自认为很了解她,真好笑。如你不告诉别人,当然……。”
“我已经告诉了别人,”沃尔夫告诉他。“我已经告诉警方,不久就将公诸于世,所以我也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毫无疑问,是尤特丽小姐用打字机打的那些放进你姐姐邮包里和电话簿里的纸条。”
他没有明显的反应,也许你会以为普塞尔没有听见沃尔夫的话,唯一能看得见的动作只有他眨巴着的眼皮。然后他才说:“谢谢您告诉了我,这说明我还不至于象人们所想象的那样傻。当他们问起我是不是知道从我姐姐书房里把打字机拿走的时候,我就怀疑到这一点了。”
“是警察问你的吗?”
“是的。可我什么也没说,我——嗯,我没说。但我愿意告诉你。我看见是蒂娜拿走的。星期二晚上,她的车子停在外面,我看见她提着打字机出去,她肯定把它放进车里了。”
“星期二的什么时候?”
“我没注意,但是在九点钟以前,大约在我姐姐带着手提箱开车离开以后的一小时。”
“你怎么知道手提箱也在车里?”
“我替她搬出去放进车厢的。我看见她提着皮箱下楼,就主动帮她的忙。她没告诉我她去哪,我也没问。但我想一定出了什么事。我以为她是去接吉米的。他星期天就出去了,我想他不会在乡间别墅。我姐姐没告诉我他在哪。”普塞尔摇着头说,“是蒂娜打的字条,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