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考了几秒钟才开口说道:“我也会转达这个消息的,不过我现在就可以告诉您沃尔夫先生会有什么反应。他很难对付,而且过分自信。他不仅喜欢金钱,还离不开他的工作。你儿子来找他帮忙并答应付给他一笔钱,他已经接受了您儿子的要求,他决不会因为你改变了主意便善罢甘休。如果他能找到他感兴趣的这笔钱,他将从中得到一份。依我愚见,他找到这笔钱的可能性只是一百万分之一,可他不会放弃尝试,他非常敏感。您现在采取的态度会使他步履艰难,那么他可能会被逼上梁山,干出点什么事儿来。比如投书报社讲述他是怎样才推断出吉米·怀尔是被谋害的等等,他是做得出来的。如果您想得到一些明智的忠告,我建议您眼下先稳住您的儿子,告诉他您并没有去找那笔钱,我将把这件事向沃尔夫先生报告,那么沃尔夫先生会做出是否有必要作这次劳民伤财的跟踪的决定。”
这番话并没有起什么效果。我说话时,她紧闭着双唇,等我一停,她便张口喊道:“即使他找到这笔钱也不该有份儿,那钱是我的。”
“这是律师分内的事。律师将要求您承认他与您儿子订的协定,而这个协定正是以您和您儿子在证人面前说的那些话为基础的。这类事律师很喜欢插手,他们可以在这种事上泡它好几年。”
“您可以走了。”她说。
“当然要走。”我站起来。“不过您要明白……”
“出去!”
我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走出来,随手关上门,乘电梯下到一楼。尼尔在那儿等着,迎面向我走来。
“她说了些啥?”尼尔急忙问我。
“东拉西扯。”我恍眼看见一个人影穿过走廊。“她有点心烦意乱。我们去散散步怎么样?到有酒吧的地方去,没有香槟供应的话我请您喝点别的。”
他歪着头朝楼上望了一眼,然后对我说:“好主意!”就去开了门。我们走出大门来到人行道。我提议去巴里斯酒店,在麦迪逊街七十八号。于是我们就向这个闹区走去。
酒吧里的小单间不是私人会谈的理想场所,总会有些好奇心强的人在你面前晃来荡去听你谈话。你要么扫兴离去,要么得回头看看而中断了交谈。尼尔和我在巴里斯酒店门口歇了一会才走进去。看见一对恋人儿在最边上的那个小单间正离席而去,我们便走过去坐下。我背对墙壁。一个穿白围裙的女招待走过来,换上酒杯,把桌子擦了擦,我们点了些吃的。
“事情只好就这样了结了,”他说:“您无法说动她。”在途中我已把情况讲给尼尔听了。
“一点儿也说不动。”我为此很懊恼,甚至沮丧。“您知道为什么我想为你要一杯酒吗?因为我也想喝一杯。和您母亲的谈话使我回到了,回到了许多年以前,使我想起了俄亥俄州和我的母亲。你多大了?”
“二十三。”
“那时我才十七岁,刚从中学毕业。当然那时的情况与现在不同;那时对我来说是容易的事现在对你就不那么容易了。我妈妈不象你母亲这么富有。我不能向她伸手要几百千把块钱,或是偶尔需要的什么东西。”
“见鬼。我也不能呀。向她伸手可没这么容易。”
“可能也不容易,不过事实上您妈很有钱,你得全力以赴地接近她。而我和我母亲之间就不存在这种问题。我妈是个天生的女暴君。粗暴就是她的一切情感。我的大小事情都由她说了算,自己作不了主。你母亲谈话的时候,我不由得想到最糟的是我能得到的事你做不到。”
酒拿上来了。我们都举起杯,尼尔猛喝了一大口。“您那时干了些什么呢?”他问我。
“我叫她走开。那是六月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我从中学毕业了,我告诉她别再管我的事,便转身走了。我说这话当然不是指我做的事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