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最后一场好戏
相机,从自己脸前晃过,猛地对准了背景。镜头渐渐聚焦,我明白为什么那尖叫声那么熟悉了。
是丽塔。
她侧卧着,双手被绑在背后,双脚在踝部被绑住。她愤怒地挣扎着,发出又一声被闷住的怒吼。
韦斯大笑起来。“观众就是艺术品,”他说,“你会成为我的杰出之作,德克斯特。”他微笑着,尽管这回不是假笑,不过不算好看。“这会是一场纯粹的……艺术双人踢踏舞。”他说完,屏幕变黑。
他抓走了丽塔——我很清楚我该跳起来,抓过气枪,咆哮着跳下高高的松树开始一场厮杀——可我浑身感到一阵奇怪的平静,我只是呆呆地坐了好久,琢磨着他会把她怎么样,最后发现,不管怎样,我都得做些什么。我深吸一口气,准备站起来走出办公室。
可我一口气都还没喘完,脚还没踩到地板,身后就有一个声音传来。
“那是你妻子,对吧?”库尔特警官说。
我看到自己转过身。他就在门边站着,离我几英尺远,足以看到和听到一切。我躲不开他的问题。
“是的,”我说,“那是丽塔。”
他点点头:“那个看着也像你,在浴缸里的那个。”
“那个……我……”我结巴着,“我不认为是我。”
库尔特又点点头。“是你。”他说。我无话可说,也不想听自己再结巴,所以只是摇摇头。
“那家伙绑架了你的妻子,你就这么坐着?”他说。
“我正要站起来。”我说。
库尔特歪了一下头。“这家伙不喜欢你吧?”他说。
“看上去是的。”我承认。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他说。
“我告诉过你,我伤了他男朋友。”我说。这话即使在我听来都很牵强。
“哦,可不是嘛,”库尔特说,“那家伙失踪了。你还是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是吧?”
“不知道。”我说。
“你不知道。”他歪了下头说,“因为浴缸里那个不是他,他旁边拿着锯的那个家伙也不是你。”
“不是,当然不是。”
“可这家伙觉得是,因为那看上去很像你,”他说,“所以他抓了你妻子。跟对等交易似的,对吧?”
“警探,我真不知道他男朋友在哪儿。”我说。这是真话,考虑到海浪、水流和海洋腐食动物的习惯。
“哈,”他说,脸上是一副沉思的表情,“所以他就这么干了,把你妻子变成了某种艺术,是吧?因为……”
“因为他疯了?”我试探地说。这话也是真的,但不意味着能打动库尔特。
显然他没被打动。“啊哈,”他看上去有点儿不相信,“他疯了。还真像这么回事儿。”他点点头,好像想说服自己。“好吧,我们在对付一个疯子,他抓了你妻子。现在怎么办呢?”他朝我扬起眉毛,好像在说他等着我想出一个妙招儿。
“我不知道,”我说,“我猜我得把这事儿向上报告。”
“报告,”他说着,点点头,“向警方报告。因为上次你没报告,被我指出来了。”
智力一般是个好东西,但我必须承认我还是喜欢那个以前被我当作白痴的库尔特多一些。现在我知道他不是白痴,我必须一边小心翼翼地注意自己的措辞,一边忍着拿椅子砸他头的冲动。不过好椅子挺贵,我还是忍着吧。
“警探,”我说,“这家伙抓了我妻子,也许你还从来没结过婚——”
“两次,”他说,“不灵。”
“哦,可是对我还灵,”我说,“我得把她完好无损地救回来。”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说:“这家伙是谁?”
“布